雷森卑鄙而自私地选择了沉默。
“原谅我了吗?哥哥。”安磊松开被子,狠狠咬了上去,像是咬上了雷森脸上的肉。他的语气加重,带着迫切。
怎么逃避都不会改变什么,但雷森还是决定就算把自己和安磊逼到极端,仍然不去主动戳破那最后的牵绊。
“原谅我了吗?哥哥!”终于受不了沉默的折磨,安磊猛地抬起身体,双膝跪了起来。他直起上身,凶猛地扯开了他和雷森之间唯一的隔阂。
突然之间面对面赤、。裸裸的相见,两个狂妄的人都挂着泪相望,真是百年难见的场面。但此时,谁也没有嘲笑谁的欲、。望。
雷森是个永远不喜欢抬头与别人相望的人,所以,他很快就低下了眼皮,平视前方。尽管挂着隐约的泪光,此时的雷森依旧保持着他锐利的目光直视,像是要穿透生活的壁垒。
“原谅我了吗?哥哥!!”安磊咬紧了牙齿,瞪大了眼睛,鼓起腮帮子。狠狠地盯着雷森,不停地蠕动了着脸上的肉,无法控制地晃动着头。
“你能做什么?成为我裤子下面哭哭啼啼的孩子吗?”雷森终于恢复了他的本性,他冷漠刻薄的话语总是比暴力还来得伤人。
“我会做任何事情以确保你的安全,我可以为你的目的生存下去。哥哥,我已经不是二十年会哭的孩子了,我的力量比你想象的大。”安磊握紧了拳头,认真的模样看起来很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
顿时,雷森嘴角一勾,他从被子里抽出手,触到安磊的脸前。轻轻一刮,雷森将安磊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刮了下来搁在安磊的眼前,嘲讽道:“这应该叫泪水哦。”
见此,安磊抿了抿嘴,他眼睛一闭,压下身体吻上了雷森湿润的眼睛。他轻轻地舔过雷森冰凉凉的眼睛,待雷森身体一激过,他就笑着抬起身看着雷森:“哥哥,也有啊。”
那样的安磊就像二十年说着喜欢哥哥的天使,让雷森不敢直视。
一个人的宇宙再华丽,也只是一个人享受。雷森闭起了眼睛,忽地,他伸手扣着安磊的后脑门压向自己的脸。没等安磊反应过来,雷森的舌头就钻进了安磊的嘴里。
安磊朦胧的眼神含着无法倾诉的爱意,他顺从地俯下身体,像是接受无上的恩赐,虔诚无比。
不知雷森的舌头在安磊的嘴里滚动了多久,探索了多久。安磊只知道大概在他不知知觉的时候,他的后脑勺上的手才松开,他的头才被压在那坚硬的胸膛上。
“哥哥,原谅我吧。”安磊眯着眼,贴在雷森的胸膛上,用从来没有的低姿态,弱弱地像是哀求说道。
雷森笑了笑,睁开眼,低下头对着安磊的头发轻轻吻了了下。但安磊还没等到雷森回答,突然,他的脖颈一痛。不可思议的安磊瞪圆了眼睛看了雷森一眼后,就无力地砸向了雷森的胸膛上。
歪着头,迷离地看着身上的男人,雷森的手来回地抚摸着。久久,阳光的折射射进了屋内时,雷森凑到安磊的耳边,落下一句:“磊磊,我唯一能保护你,只有离开你。”
说完,雷森抬起安磊的肩膀直起了身体,然后轻轻地放下安磊的身体。他将刚才用过的注射器随手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头也没回地打开门离开了。
只是在第一拐角处,意外地,雷森遇见了言深。
“我见过你的照片,我是言深。”言深笑得像个狐狸一样,伸出手挡下了雷森的路,“要去看你的爸爸吗?”
“有你了,他还需要我吗?”雷森昂着头,不屑的语气重得想不在意都难。
言深撇了撇嘴,搓了搓手,丝毫不觉难堪。他歪着头,挑眉问道:“那,见过我儿子吗?”
“见过,没印象。”雷森扭了扭肩膀,脸上冷漠而高傲。
瞧着雷森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言深半虚着的眼睛就飘进了阴霾。哼了声,言深撅着嘴凑近雷森,摇摇头,轻声道:“我儿子,叫言磊。小名磊磊,有印象吗?”
霍地,雷森眼睛一瞪,身体绷直了。
第十四章
霍地,雷森眼睛一瞪,身体绷直了。
瞧着雷森这副模样,言深撅着的嘴弯得更厉害了,他再向着雷森凑了凑。待见着雷森恢复了冷漠的眼神,才退过身体,轻声道:“自卑的人没有救,而狂妄的人有救。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雷森微微低下头,隐隐瞥见那勾起的嘴角。良久,雷森才傲慢地抬起头,手□了裤袋,仰直了后背,未将言深放于眼里。
“看起来,你不太想我和交朋友。当然,如果我们不是朋友会好很多。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说完,言深还诡异地笑出几声来。
顿时,雷森的眼睛虚了起来。只要一想到言深是害死了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雷森插在裤袋了的拳头便越握越紧。但是,报仇,从来不是心急的事,毕竟他还有得是时间。
“世界上最公平的关系,是陌生。老头和你,就是这样的关系。所以,言先生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得好。”雷森舔了舔嘴唇,才咧开嘴笑着转身,欲要离开。
“雷森,你太自以为是了,这是没用的。”言深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伤他没有受过。可是,唯有心里那条疤他是如何也去不掉。而且稍不注意,被人一撕,还让他痛不欲生。
曾经言深以为,失去了所有的颜色,至少还能成全安贵的追逐。可是当他再次见着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