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有些热。”他这般说,身体却愈发贴近苏倾池,大着胆子将苏倾池紧抱在怀。
苏倾池轻轻动了动,却没有挣脱。
“别动,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商承德身上滚烫的温度灼得苏倾池耳根发红,同是男人,他如何不懂商承德的痛苦,只是弄得这般情境,真不知是喜是忧。
暖香柔体,触手之间却不是丝绸xiè_yī,而是xiè_yī底下丝丝沁凉,寸寸柔滑。
商承德着了迷一般,平素的冷静所剩无几,如今但凭一丝理智强撑,明知自己会深陷其中,却抵不住怀中纤体的诱惑,希望多触碰一寸。
苏倾池面色红润,七分羞三分怒,商承德只管自己摸得痛快,却不知那几下险些把他也撩得生了火。
这漫漫长夜,如何熬过?
一时恼怒,给了身后那不知分寸之人一肘子。
商承德一声轻哼,手脚虽老实了些,气息却愈发炽热粗沉,喷在颈后,让苏倾池心如滚汤。
商承德如今血气方刚,又初尝情|欲滋味,兴奋中难免透着无措,原本早可抱了他发泄,却念着不愿轻薄他,一直苦苦压抑。
苏倾池毕竟不是铁石心肠。
商承德只觉五脏六腑尽燃,烧得他找不着出路,忽而一阵甘甜清泉入口,顿时激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苏倾池细长美眸近在咫尺,似是恼怒地皱了一下,纤长睫毛轻颤着拂面而过,对方一个翻身,只留给他一段雪白颈项。
商承德愣神许久,这才呆呆地摸了一下湿润的嘴唇,有些疼。
“倾池……”商承德猛地握住苏倾池的肩膀,将人翻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压身而下。
“唔……”最初的惊喘化为细碎低吟,口舌交缠,温柔却又轰轰烈烈。
商承德在这方面从未有过经验,此时也只循着本能,吮吸口中的芳唇,撩拨对方灵动的小舌,侵犯占有之间,竟是无尽曼妙滋味,愈吻愈饥渴,愈吻愈难耐,只恨不得就此化为一体,永世纠缠。
近乎窒息间,唇间连起一道银丝,轻啄几下,顿时又是一阵天雷地火,致死方休。
耳畔轻吟此起彼伏,怀中柔躯纤体扭动诱人,这般骚动□,怕是圣人也无法消受,教他一个肉|体凡胎如何抗拒得了。
食色,性也。
只是一个吻,却吻得衣衫凌乱,床榻一片狼藉。
商承德一身丝绸xiè_yī,后背前襟皆被攥得不成模样,此时他却顾不得这些,只一个劲地回味着方才的吻。两人方才情|动未觉,此时却觉得尴尬异常,背对背佯自镇定地睡下,只是经历方才那一阵旖旎□,如何睡得着。
这一夜,怕是注定难熬。
商承俊次日是叫人抬了回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却没人知道。
依着商府下人猜测,多半纵|欲过度,伤了腰,不过这些也只能私底下议论两句,哪里敢对外处说。
商承俊的三房小妾哭哭啼啼地过来看他,被人赶了出去,没多久邱仲文前来看他,也被挡在了门外,邱仲文追问情况,对方只说,“大夫交代,三少爷需要静养,谁都不见。”
邱仲文又是担心又是气恼,在门外来回踱了几圈,终于没能见着商承俊的面,这才甩袖走了。
商府一处偏僻角落,站着两个人。
“你们少爷昨日去了何处?”
一个小厮瞧左右无人,贴着邱仲文耳朵低语几句。
邱仲文眉头一皱,“春袖堂?那那人最后去了何处,你可看见?”
小厮又附耳说了几句,邱仲文喃喃,“百顺胡同……我晓得了,你下去吧,日后机灵点。”
说罢塞了一块碎银给那小厮。
下扬州
“所谓经商之术,讲求独辟蹊径、择地治生,此所谓‘不惟任时,且惟择地’,故而外出经商者多选择那些交通孔道、南北货运频繁往来之地,因其本身地势之利,至可事半功倍。”商承德仔细讲解,苏倾池听得仔细,不做声地给他倒了杯茶水。
商承德一笑,呷了口茶继续,“亦有‘人弃我取,人取我亏’之理,实贱而买,虽贵已贱,时贵而买,虽贱已贵,故而,经商须善识低昂,掐时取予。”
“这般,若是把握不利,亏了呢?”
“这便是下一条道理,无敢居贵,薄利多销。”商承德顿了顿,似是刻意留给苏倾池思索的时间,继而又道,“世间万物皆是一个道理,月盈则亏,物极必反,生意上也是这般,‘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贪买三元,廉买五元,意思是说贪厚利只能得三成利润,薄利而多销,则可五成。生意场上变故多端,便是一时把握不当,也自有营销之法,不叫自己亏了去。”
苏倾池抿了口茶,笑道,“怎想起说这些经商之术与我听?”
商承德一笑,知道以苏倾池的性子,他若不说,他亦不会追问,于是不再卖关子,“我这月要出趟远门,一来探探行情,二来……全当透透气,散散心,解闷罢了。”
说罢看了苏倾池一眼,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