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疏离导致季檠心底隐藏的阴暗重见光明,却由于阮父的存在隐而不发。
幼时太过美好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在现实里一次次忽视的发酵下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执恋。
一切似乎成了定数,季檠二十四岁那年:阮泠是天才画家,季檠是商业霸主;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季檠把醉心画画的哥哥迷昏,囚禁——在阮父陪着开始妻子环球旅游的第七天。
阮泠是惊讶的,只是,除了被压这件事很不舒服,出去不出去倒是无所谓,然……季檠真的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么?
阮泠问过自己,他是喜欢季檠的。所以,只不过在没有表白的情况下上了床。阮泠想,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想想用单色调设置画面,加以反色调——他记得有人用黑色背景白色颜料弄出了一个人。
所以,他的反抗,其实不过是对于季檠做太多他就只能躺床上了。
然而……有病的季檠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
三年,偏执,占有欲在阮泠‘不作为’的情况下变成了疯魔。——便求生同寝,亦要死同穴。
阮泠太冷,太天真,也能说他不懂得变态的心。季檠想要的是一句切切实实的话,并不是哥哥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的性格硬生生打出了be的结局,偏偏喜欢的是彼此。
零觉得这两人真会作,然而在阮泠要求另一个‘阮泠’陪他的‘季檠’安度一生时,他接下了这个世界。
——阮泠喜欢季檠。
作者有话要说: 季檠:哥哥,你像仙女一样美好。
零(提着菜刀):再说一次。
季檠:哥哥看不到我,会害怕的。
阮泠:哪里来的智障,妨碍我观察病房的线条。
咳咳,小剧场的人设就不用管了(啊喂!)
不亲亲我不抱抱我么?真的不亲不抱不把自己洗白白躺到我床上么?我这么攻!!
这章略少,待会儿看看能不能有一章…………
☆、钱钱钱
回到那块虚无后,零躺到床上,呆呆地看着那片黑暗:“任务吗?倒…是…有…趣。只是有趣。”
不知过了多久,零才伸手触碰那朵花新延伸出来的枝干——另一种任务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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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缚觉得,有一个财迷的竹马真的够了,然而他还鬼迷心窍地喜欢这个竹马。
竹马貌美如花不让说,说了要被打到床上躺三天;竹马痴迷坑人不让说,说了钱包会变瘪。
竹马都这样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喜欢呢?
“小闻缚!”哦,竹马个子不太高所以喊人还要加个‘小’。
“泠泠,怎么了?”闻缚屁颠屁颠就跑出去了。等把人迎进来之后还特温柔特贤惠的端来一杯酸奶。
阮泠嘟着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要喝这个,我老妈把我前几天赚来的钱没收了。
他的奖学金,他的血汗钱,他的命根子!!
闻缚闻言把手里的酸奶一口喝完,嘴边一圈奶胡子:“阿姨又抢你的钱?”看着阮泠让他过去,就乖乖的放下杯子。
走近,被阮泠嫌弃却轻柔的把嘴巴擦干净。闻缚顺势坐到了阮泠身旁。
“喂,不要坐这么近。”阮泠离这人远了点,冬天还好,三伏天这家伙热得和火炉一样,贴着很难受。
“是啊,奖学金给她我同意的,但是…她把我前几天到酒吧做兼职的钱也搜刮了。我现在身上就只有一千块钱。”阮泠干脆把脚上的拖鞋蹬掉,赤脚盘坐在沙发上。
“今天你不准出门,陪我在这里想办法赚钱。”阮泠仰着头,瞪着不知道为什么站起来了的闻缚。
闻缚哑然失笑,不知道自己鼓着脸的样子让人很想蹂.躏吗?俯身揉了揉阮泠的头发,柔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只是看着阮泠不满的样子他还是把手放开了,说:“我去给你拿纸笔,再端水果?”
“我要吃草莓。”
“好,看电视吗?”
“不……你快点。”
闻缚到厨房洗水果,阮泠则撑着下巴发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强烈的感觉——闻缚今天不能出门。无论他是不是无神论者,他还是相信第六感的,否则他也不会一大早跑到这边来了,那个火炉只有冬天才可爱。
等闻缚洗好草莓,切好西瓜出来看到的便是阮泠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样子。
泠泠的侧颜好美啊。
闻缚只能心里想想,要是他把这话说出来的话可不是被揍那么简单。
“泠泠,你先吃,我去拿笔和纸。”一句话换来一个媚(bai)眼,闻缚摸了摸鼻子。
阮泠拿牙签戳着西瓜吃,前几天考试的时候他看到餐馆招聘服务员,然而那种脏兮兮(?)的活他又不想干,酒吧调酒这件事被闻缚知道了又要生气…制酒的话,普通葡萄酒酒精发酵要十五天,又很难保证不会变成醋。
老妈真的太讨厌了。
“泠泠,不要吃太多,会拉肚子的。”闻缚拿了一本阮泠喜欢的笔记本出来,盘子里的西瓜已经少了一半。从善如流地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盘子和白眼,闻缚又递给阮泠湿巾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