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别动!”佩萨塞斯眉宇间掠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压抑地说道:“让我先这样抱著你,我怕自己忍不住又要你。”
尽管他已经想要凯乐想得快发疯了,但想到昨晚自己不知节制的索取,又加上凯乐疲惫的神情实在让他感到不忍,所以他不得不极力压制住yù_wàng。
看来是该洗个冷水澡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浇熄自己体内的熊熊欲火。
真不敢想像,他居然只是光看著凯就会有yù_wàng,难道他就这麽欲求不满吗?佩萨塞斯苦笑地想著。
他的额轻轻地抵著凯乐的,炽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凯乐以不易察觉地细微动作,微微偏过头避开佩萨塞斯身上那种令他不自在的强烈男性气息。
同样身为男人,为什麽自己这麽的“无力”,被另一个男人这麽理所当然的拥在怀里,没有任何抵抗的权利和能力。
凯乐环视著明亮华丽的卧室,淡淡地笑了,带著清冷和惯有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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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久到他感觉自己就要被佩萨塞斯赤烫的肌肤融化掉一般。
“凯!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佩萨塞斯似乎想到了什麽,终於松开了拥抱凯乐的双臂,从身侧的枕头边拿出一个金色的物体,递到了凯乐的面前。
那是一个如钱币大小的黄金饰物,打造成一只甲壳虫的形状,垂钓在一根黑色的皮绳上,闪烁著金色的光芒在凯乐面前晃动。
“知道这是什麽吗?”佩萨塞斯用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问道。
凯乐望著眼前精致的黄金饰物,愣了愣,再看了看佩萨塞斯微笑的神情,怔怔地摇头,没有答话。
其实,凭借凯乐对埃及的了解,他怎麽可能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麽呢?同时他也知道佩萨塞斯送这件东西给他的用意,只是他不想、也并不愿意说出来。
蜣螂,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屎壳郎。在埃及,蜣螂的造型非常多,壁画上有,雕塑里有,甚至妇女佩戴项链的挂坠也有许多是蜣螂的造型。由於古埃及人想像一个圆球是地球的模型,蜣螂的动作与天上星球的运转非常相合,所以他们认为这种甲虫是很神圣的,称它为‘神圣的甲虫’。
在古埃及人看来,蜣螂每天迎著东方第一缕阳光从土里钻出,它是太阳神的化身、灵魂的代表,象征著复活和永生。因而古埃及人将蜣螂作为自己的护身符。他们认为,戴上它,就能得到神的庇佑,拥有健康、好运,免遭邪恶、痛苦和各种疾病。
古埃及人生前和死後,都要佩戴蜣螂形状的护身符。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开罗的大街小巷,一家挨一家的金银首饰店里,蜣螂造型的首饰也不在少数。
虽然在古埃及,人们的护身符多达275种,圣甲虫只是其中之一,但却十分重要,因为它滚动著第一缕阳光,呈现著生命的斑斓轨迹,是创造力的象征。甚至有人寓意它是爱情的象征,只要将它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就能和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记得曾经有一位埃及的作家这样写道:“圣甲虫托起的太阳的光辉,照耀在金碧辉煌的沙漠宫殿,辉映出法老的圣日生命权杖,也给芸芸众生带来幸福和吉祥。
真以为凯乐不知道的佩萨塞斯,宠溺地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後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饰物系在他的脖子上,娓娓述说道:“这是蜣螂,我们把它视为太阳神的化身,作为埃及最重要的护身符,它会庇佑你健康、好运,最主要……我希望它可以保佑我们永远不分离。
“凯!你喜欢吗?”
凯乐失神地看著胸前的金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收到礼物,虽然这几乎是强迫被收下的,虽然自己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正在慢慢流淌,从胸口流传至全身,不知不觉间,凯乐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一个点头的小动作,却带给佩萨塞斯无以复加的喜悦:“太好了,你喜欢就好,本来昨天就要给你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一想到昨天下午的种种,佩萨塞斯的语气有些别扭,可是在自己所送的礼物得到凯乐的赞同时,不仅又使他兴奋异常,毕竟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送礼物给别人,而且还是自己最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