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不要这样!”
“呵呵!你总算清醒了,看来这一招对你还真管用。”看著终於回复活力的凯乐,佩萨塞斯调笑地一路吻到了凯乐细白的脖子。
“佩!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凯乐边推拒著佩萨塞斯进一步的攻击边求饶道。
“想我放过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心不在焉的原因,还是说,你不喜欢这次的游玩?”佩萨塞斯暂时停下了舔吻凯乐的动作,凝视著他微微薰红的俊脸,等待著他的答案。 【cis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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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作是以前,本著对古埃及历史和文明的痴迷,能够乘坐著纸莎草船在尼罗河上游玩,一直是凯乐最梦寐以求的事情!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制造纸莎草船的工艺早已失传。这种形状如同一只巨大草鞋,船体前後高高翘起的草船,别说是乘坐,根本连看都不可能看得到。而他现在不但能看到,而且还能乘坐著它游玩,怎麽可能不兴奋呢?
可惜,以他现在的境遇,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了,哪还提得上兴奋呢?试问,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儿,哪可能有心情去欣赏笼子的华丽呢?
尽管如此,凯乐还是扯出甜甜的笑容,口是心非道:“不……当然不是,我很喜欢,真的!这是你特意为我筹备的,我怎麽可能不喜欢呢?”
这几个月,凯乐觉得自己所说的谎话,加起来比二十几年的还多。如果说一开始说谎还会有罪恶感的话,那麽现在说起谎来,他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他并不想去探究现在的自己有多麽虚伪,也不想陷入自我厌恶的境地,只将一切归咎於自我保护,也许这种想法很自私,可他已经管不了这麽多了。
“真的吗?可是你为什麽老是不专心呢?” 佩萨塞斯深邃的黑眸直望进凯乐的眼眸深处,想要看出些端详,可是凯乐经过特意伪装的眼神,平静无波地看不出任何不一样的色彩。
被佩萨塞斯魔魅般的黑眸这麽瞪视著,凯乐心里一点不心虚是骗人的,只是冷漠的性格和这些天锻炼出来的良好心理素质,使他不至於退缩。
“有吗?大概是一时走神吧!”凯乐挂著几乎职业化的笑容故作轻松地回答。
“可是你走神的时候未免太多了。” 佩萨塞斯敛眸沈笑,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喻意不明的笑容,轻抚凯乐细嫩的脸庞道:“凯!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瞒著我。我。你知道吗?真的太爱你了,我无法忍受你有心中藏著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这样我会很不安。”
佩萨塞斯的话一字一句仿佛都敲锤在凯乐的心坎上,那麽地蛮横、霸道、独裁,虽然早已习惯,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地呐喊道:“佩萨塞斯,为什麽你就不能清楚地看一看,我是一个人,不是没有思想的玩偶,所以,你让我做到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的!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呢?”
凯乐无声的呐喊当然传达不到佩萨塞斯那里,所以,他的软言巧语当然就起到了缓解气氛的作用。
“佩!爱一个人,就是要相互坦诚不是吗?我说过我爱你,所以,我自然不会有任何事情会隐瞒你,难道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爱你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爱!”
凯乐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八点档肥皂剧中的主角,记得剧中凡是虚情假意的一方,千篇一律都会说出这麽令人为之动情的漂亮话,尽管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的演员,但是,至少佩萨塞斯是爱他的不是吗?这才是真正的筹码。
“凯!我不许你这麽说,听到没?不许说不爱我!”佩萨塞斯猛地将身前的凯乐搂进怀里,和自己的身体紧贴得没有任何缝隙,胸膛不停地鼓动著,狂乱而急促地低吼道:“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该胡思乱想,我保证以後再也不会了,凯!不要说不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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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凯乐语重心长的话和惟妙惟肖的哀怨表演,使疯狂爱著他的佩萨塞斯瞬间被内疚和慌乱所围绕,失去了原有的冷静……
习惯了佩萨塞斯强硬的拥抱,凯乐静静的任由他抱著,只是还无法习惯那种仿佛要窒息的感觉。
“凯!像以往一样说你爱我好吗?说啊!”佩萨塞斯低沈沙哑的嗓音听来好似在引人沈沦。
佩萨塞斯执拗地想要得到凯乐的回答,殊不知,爱──不是光嘴上说这麽简单的。
“我爱你!”
这句话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口头禅,佩萨塞斯每天要求他说上无数次,虽然他的这种做法有些幼稚,但是,正因为这样,他几乎可以把“我爱你”三个字当成“不可能”来说。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为什麽自己这麽排斥佩萨塞斯的爱,他的爱明明那麽强烈,强烈得仿佛要将人融化掉,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有些感动,可是……为什麽心里偏偏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抗拒力量,将他的感动幻化成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