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老子现在能这副惨烈模样么!
“哈哈,十八他娘知道了,非得掐死你不可!”单四笑道,一点都不担心我疼成这样,十八那边会不会丧命。
“我还真不怕她知道,叫他妈来掐死我吧,比起疼死,来得更痛快!”
单四没有注意我那愤恨的口气,惋惜的道:“那可不行,他娘死了九年了…”
“……”都死了,你还说……
单四看我表情,哈哈的笑开了——这货绝逼是故意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提醒你,不要爱上十八。”单四收了笑,却冒出一句无厘头的话来。
他用了提醒,使得这话看上去十分不和谐。
我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再怎么样!哥们我,看起来也不是那一路人吧!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我哼哧的□□道:“这么热闹,不会是进贼了吧。”
“什么贼儿,胆儿这么大,进了杀手窝?”单四调侃道,不以为意。
结果打斗声音越来越大,显示战场离这里越来越近,隐隐约约传来,“鬼宿,”“斗宿,”“圣药”之类的词语,单四脸色一紧,“我出去看看,你先躺着别动,十八死不了!”
他口气加重,端过一边的水壶,搁在我边上,方便我自己倒水,转身就出去了。
我自己无所事事,喝了几口水,便觉得索然无味,把水壶搁下了,用力捂住肚子,企图缓解一下这一阵一阵的抽痛。
忽然刚刚关上没多久的门被人推开了,我鼻子灵敏的嗅到一股血腥味,心想必定是单四,于是头也不抬的道:“这么快回来了?都解决了?”
结果没得到回答。
我这下奇怪了,抬头,却只来得及看到一片寒光——一把刀就对准在了我的脖子!
来者却是我并不陌生的人——“一百二十七?”我讶异的叫道。
他闷不吭声,满眼戒备的看着我,似乎才想起什么一样,道,“我们不认识。”
这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想起当时我救他的态度,却也只是换来他一时的不杀而已,更何况是现在?
自然是不认识,这样才能该干嘛干嘛,不心慈不手软,谁也不欠谁。
他一手持刀比着我的脖子,一手捂住肚子,哪里的衣服被划拉开一个相当长的口子,出血量比较大,因为他穿着黑衣,并不能看出是什么颜色,只是衣服湿露露的好大一块。
我看了一眼,非常快的下了定义:“你最好先包扎一下,不然一炷香的时间,你必挂!”
当下我就明白了,门外的骚动恐怕就是他弄出来的,听到x宿什么的,想必一定是七太子的人。虽然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现在确认下来,还是免不了心里不一阵不平衡。
救来救去,都救的是敌人,最开始是他,接下来是十八。
他闻言,似乎是不怀疑的样子,放下刀…
接着……
“喀嚓——”一声,利落的卸掉了我的双手……
我该死的沉默了。
自己不应该多嘴了,就让丫的自生自灭多好啊……
一见面就能拿刀对着你,你还想什么呢?
这不就是典型的白眼狼,自己跟他凑一起,不就是典型的东郭先生与蛇么!
我!勒!个!擦!
我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猛吸一口气,就要呼救——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结果就听白眼狼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听见你喊一声,我便割断你的喉咙。”
陈述句。
他说的绝对是真的。
因为他的目光是绝望并且平静的,这样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于是我沉思着改口,说:“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第20章
他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戳到了自己的伤口,只见他撒伤药的动作一顿,轻微的闷哼了一声,才缓声道:“什么交易?”
“我救你,你帮我逃出去!”我看见他立刻两眼生出疑惑,紧接出来的情绪更是比寒霜更冷。我边回答,边腹诽——这人的思想防备太高了,任何不合理的条件到他这来,都是值得拒绝和怀疑的。
这种人,想想出身,也无可厚非,可惜却不是不一般的难缠。
紧接着我继续说:“我真不是死士,我早跟你说过了,现在我被变相囚禁了,只求能逃出去,放我自由。”
“你的名字?”他迟疑的问了一句。
“君铭。”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他闻言,立马回答:“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