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緊,這個鏡頭……實在太熟悉了……就像十年前的那一夜。
「不……」我喃喃著,心臟彷佛要跳出來似的。
皮鞭的粗大的手柄對準了xiǎo_xué,在男人的獰笑中沖了進去,我彷佛聽見了慘叫。
「不……」我驚恐的看見鏡頭推向了身體上方,那臉部被痛苦扭曲著的人,竟然是──田融!竟然是他!
心一瞬間開始疼痛。
迷亂的我撲上了螢幕:「不……不要……」
十年前的少年與眼前的人幻化成旋渦將我吸入黑暗……
不要!
「醒了?」眉姐冷冷的站在我面前。
「我……怎麼了?」吃力的揉著頭痛欲裂的額頭,我有些恍惚。
「哦,沒什麼!你好象有些受不了剛才我幫你出的頭!」眉姐輕描淡寫的說著。
啊!我想起來方才看到田融被……兩個男人……
「你怎麼能這麼對他!」憤怒的坐起來,一時倒忘了自己卻做過更殘忍的事。
「噫?奇怪了,我這不是幫你麼?!」
眉姐聳聳肩。
幫我?一想到剛才田融會受到怎樣的傷害,我的心竟如刀割一般。
「他在哪里?眉姐,把他放了吧!」顫抖著聲音──那雙眼睛是不是再也不會那樣清澈而透明了?
「你在擔心?放了他你還怎麼報仇?」
「我不會再找他報仇!眉姐,你……」不得不承認自己無法忍受他被別人傷害,我焦急的懇求眉姐。
「野……你?」訝異於我的轉變,眉姐皺起了眉。
「告訴我一個理由吧!你這個人真是大善變了!」
「理由?!」我一呆。
理由?
只是一想到他被男人欺負我的心裏就疼痛不已,是與十年前的我相似吧!
不忍心毀了另一個自己吧?
想讓他在我身下快樂而痛苦的呻吟,想要看他高潮時泛紅的身體和迷離的眼神。
這些算理由麼?
我自己先是一驚,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有了這些危險的想法!
「不……不……我我還是先走了!」
為自己的想法大驚,顧不得田融,我倉皇的逃走了。
「不……不要……家敏……」十八歲的我哭著絕望的看著謝家敏上車絕塵而去。
三個男人按著我剝光了我的衣服。
「放開我……」被壓住的少年一轉眼變成田融的模樣,倔強的掙扎。
「啊……」我一身冷汗的驚醒。
是夢!
自那天後我每個夜晚都做著這樣的噩夢。
悶悶的點了根煙,這樣的情形就算我極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因融,從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便已佔據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