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阳第放出消息,来他们家看诊的一律药物半价,有这样的好事,很快那些家中并不富裕,又生着病的人家,马上都带着病人过来夏阳这边看诊,倒也不急着抓药,夏阳的年纪太轻病人不放心,把夏阳开的药方拿去给镇里的老大夫看,老大夫还夸了夏阳几句,这些人马上就跑去夏阳家的药铺抓药,也相信了夏阳的医术,毕竟老大夫都说夏阳开的方子不错。
夏阳家的医馆称为穆家医馆,夏阳也只是因为想念穆青才取的名。
“夏秋今天人就多起来了吧,虽然不挣钱吧,总先要人气,等大家都认可了你哥我,以后的药价在恢复过来就好。”夏阳对着抱着夏天的弟弟说道。
陈京被夏阳的样子逗笑了,昨天还冷清的医馆,今天听到药物半价的都来了这边抓药,毕竟看诊真是便宜,一次也就十文钱,夏阳才半价,才五文,就算拿去给老大夫看方子,也就五文钱,而抓药那就是几十文钱了,在夏阳药也是半见,病人还是能省下一半的。
一个月后,夏阳家的诊金恢复过来,药物不是半价,而是七成,附近村庄里有不少的人都去夏阳家看过病,总会说上几句夏大夫的好,虽然年轻了一些,但是却一副菩萨心肠。这个价钱夏阳倒是不亏,只能保个本,但是对夏阳来说,只要能把医馆开办起来就成,现在他依然会去辨别一下药物的真假,陈忠大哥还说等回来给他带更多的真假药材来辨别。
陈京很是佩服夏阳,他也想帮帮那些穷苦的人家,奈何并没有那么多的银钱,有很多人家里都比较穷,病了就硬抗不肯看大夫,等真扛不住病就重了,到那时病不但难治还费银钱。
“混账,他抢了我们的生意也就算了,还把价格压的这么低,我们还要不要吃饭了,不行,我们不能就怎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得想办法大哥,”洪家药房的年轻掌柜跳脚的说道,原本就因为这新开店的夏阳和陈掌柜家关系好,他们也就忍了,毕竟他们家也不但这里有药房,其他地方也有,药材都是从陈掌柜家拿的,但是这夏阳也太不识抬举了,居然把药价给降的这么低,还要不要他们吃饭了。
“在等等,他们家生意太冷清了,等过些日子总会把药价提回来的,”洪易看着跳脚的弟弟说道,他正在查夏阳的底细,这小小年纪就在这里开医馆,还能得到陈大掌柜的帮助,肯定不简单,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出手。
洪易很快就查出夏阳不过是落难逃到慕家村的,是陈老最小的徒弟,难怪陈掌柜的会这么帮忙,这事有些难办,毕竟陈掌柜和上面的关系还是可以的,打蛇三寸,不死就可能反过来咬人。
这些天夏阳药房的生意不错,很多怀孕的哥哥儿来他这里抓胞胎药,连带着补药,有些怀着身孕舍不得胞胎要的,在还没有生下孩子就来抓补药备着,就怕哪天夏阳家的药价恢复过来。
陈忠在把药都送给夏阳后,他又带着老二去其他地方收购药材去了,走走停停一个多月才回来柳州,在赶回来后就想去夏阳那边看看,他怎么都不知道夏阳居然能整出这样的办法,气的差点就骂了夏阳一顿。
“陈京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劝劝夏阳,他年轻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也不懂事,你们两个把人得罪了还不知道,”陈忠大骂了一顿两人。
“夏阳赶紧把药物的价格提回原来的,我带你去镇上洪家的医馆走走,真是太年轻了,你把价格压的这么低,他们还怎么做生意,你陪了不打紧,他们可是要养家糊口的,你这样做是招人怨恨啊,”陈忠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就在这时,几个哭哭啼啼的人闯进夏阳家的医馆,陈忠一问可好,夏阳的保胎药出了问题,人家怀孕的哥儿吃了药却流产了,那哥儿进门三年才有的孩子,如今那里肯和夏阳善罢甘休。
“你们先别哭,要我看先把事情查明了,要真是这保胎药出了问题,我们绝对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夏阳我们先去衙门,让衙役把药渣拿来,之后拿去柳州去查验,看看这药出了什么问题,”陈忠说道,他对这事的处理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当初他老爹就没少遇到这样的事,有些是真的出了问题,有些干脆就来敲诈的。
“不,你们要赔命,赔命,我们不要什么银钱,我要孙子,啊呀我的大孙子啊……”一个中年的阿姆伤心欲绝的哭泣着。
夏阳在听到对方的话后,马上就朝着弟弟使眼色,夏秋看着这来势汹汹的,他连忙就带着夏天去了后院,告诉他阿姆先去慕家村几天,等哥哥把事解决了后再说,那哥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丢了孩子,现在找来家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夏秋最怕的还是对方伤到才半岁的小外甥,夏秋压根就不认为他哥的药出了问题,怀孕这事谁说的准,也许就是那哥儿不小心摔跤丢了孩子,没处推托就把事推托到他哥头上了。
慕云听了夏秋说的,虽然担心夏阳,但是看看怀里的孙子,一咬牙还是准备先送走大孙子再说,谁知道失去理智的人会做出什么事,伤到了孩子可不好。
这边还没有等慕云带孙子离开,一群衙役就冲进夏阳的医馆,在问了谁是医馆的大夫后,夏阳刚说自己上,就被衙役抓住手,两个衙役马上想把夏阳给绑住。
“等等,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先说清楚的好,我是陈忠和你们的衙内识得,”陈忠连忙拦住两个想要绑夏阳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