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箫说:“我知道。”
还是那三个字,但是燕箫说这句,有种绵绵意境,感觉真是怪透了。
楚天有些闷,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就好像,就好像他从前认识他。楚天想到那个画乌龟的怪梦,一阵恶寒。
他就不该跟这个花瓶外表妖怪本质的燕公子处太近!还好是背对,要是面对,指定又要做怪梦。指不定梦见一起搓澡,比谁在水里放的屁响……
公子燕箫会跟人比谁在水里放屁更响麽?
楚天觉得有点不靠谱。
他们师兄弟是没根的孤儿,被师父捡回去凑合著养大,除了识字练武,基本上跟野孩子差不多。人家可是名门世家的公子哥儿,教养得水葱似的,怎麽可能当著人放屁?
楚天打赌,燕箫一定没在人前放过屁,也没当著人撒过尿,更别说挺著jī_jī跟人比谁尿得远。
残缺的童年啊!楚天忽然有点儿同情这个看似完美的燕公子了。
“喂,我说,你小时候除了你那个……青梅竹马,还有别的玩伴没有?”
燕箫声音静静的:“你问这个做什麽?”
“朋友啊,武媒啊,伴读童子啊,或者亲戚小孩什麽的,有人跟你玩儿麽?”
燕箫说:“也是有几个。”
“男的女的?”
“都有吧。”
“那你怎麽就独独看上了你那个母夜叉?”楚天嘴快,一时刹不住。
“谁告诉你他是母夜叉?”
“得,算我说错。”楚天小节不拘,继续踩雷:“你又不是没人陪,干嘛就喜欢上她?”
“喜欢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好吧,”燕箫想了想,说:“因为他不怕我。”
“别人怕你?”楚天觉得很神奇。这花瓶,缩小了更是个瓷杯子,有啥可怕?
“我是燕家少主,普通孩子都不敢亲近我。而且,我习武很早,那时候眼睛还好,别人看不见听不见拿不动的我都可以,所以……”
“他们觉得你是妖怪?”
“他不觉得。”燕箫慢慢,问:“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