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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有趣。”费因斯侧过脸咬住他的耳垂,惹得当事人一脸痴呆怔在当场,等反应过来,立即暴喝一声:“喂!你再搞偷袭,我可翻脸喽!”
抗议无效,张牙舞爪的威胁对某人来说收效甚微,对方不但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将其抱得更紧:“我觉得你根本没有认真想过我说的话。”
“那是正常人会说的话吗?我拒绝跟一个莫明其妙的上司交换想法!”
“我可从来没这麽认真过。”当然,他不会透露自己认真到刚刚走出去抽了两根闷烟。
经过陈仅的一番努力,两人之间终於能保持一臂距离以测安全:“好,我现在就坦率讲了——你为什麽这麽喜欢耍我?”
“我耍你?”
好,你要听实话我就讲,讲到你反胃为止!“你不向我透露这次行动的安排,还一次次把我放到那些浑蛋家夥面前卖弄你的谋略,翔龙组和风知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有那些暗中保护我们的特工!别把我当傻子,这一切都是你操控的,不是吗?”
“你很聪明,但也有些聪明过头。”费因斯的双眸冷下来,扫一眼陈仅,害对方顿觉背脊一阵凉嗖嗖的,“如果我只要一个傀儡跟班,就根本不会选你。”
“你的意思是说,本人还有很多发挥余地喽?”从鼻子里哼出一句。
“除非你想提前退出游戏。”
“我还没有蠢到给自己添麻烦的地步。”
“那就好。”两眼的温度有所升温,“我必须提醒你:请时刻铭记自己的立场,你现在应该听从命令,而不是问为什麽。”
“我可不会被那些毫无理由的警告吓住,不管对方是谁,我只坚持对的。”陈仅觉得话不投机,准备转身回房。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唰唰闪了几下,忽明忽暗,供电系统开始出现不稳定情况,紧接著,陈仅已经扑向费因斯,一把将他拉到沙发後面用身体挡住他,像只警惕的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人捣鬼?”
费因斯顺势从背後搂住他的腰,将头枕入他的肩窝,低声说:“不,只是断电而已,两三小时就好。”
“你确定?”
“我可比你了解这幢破楼。”在黑暗中,他轻笑,“楼下有供电器,你可以选择去睡觉,也可以选择让他们发电。”
“当然要有电,我还要洗澡!”竟敢坏我大事!推开身後的一级障碍物,直奔下楼吩咐大李发电去了,留下费因斯一个人对著满手空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呵,似乎碰上对手了,还从未被人这样忽略过,而且连带自动过滤程序。
殊不知那一日,两人各怀鬼胎,难得度过了一个无眠夜。
第二天大早,不受欢迎的米高如期而至,陈仅顶著黑眼圈出来,一看到是木鱼脸老兄就更觉郁气上涌。
“八点锺你就来!你当学校上课啊?”
“如果不是安德烈的命令,我才懒得大清早过来受罪。”已经学会反击。
“很好,这是我们认识以来,达成的第二个共识,也算是迈向默契的第一步,有进展噢。”大咧咧倒在坐垫上,“说吧,尽量缩短我们未来的合作时间,不然,很有可能会导致其他伤害事件。”
“我完全同意。”米高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牌,“会赌吗?”
“凑合。廿一点、十三张、桥牌还是角子机?”
“会赌就行,过後要安排你去赌场结识珊丽苏。”
“输的钱算谁?”这问题完全是条件反射,有经济头脑的人就是不一样。
米高像看怪物一样看住陈仅,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痛心表情:“你——”
“不会是算你的吧?那我会很不好意思。”
终於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上面会负责。”
“我说嘛。”
“安德烈一直是蒙地卡罗赌场的特级贵宾,你有心思可以向他多讨教。”
“原来他是一级赌徒啊,没想到。”像老夫子似地连连摇头,“三分技术七分运,我不信他总能赢。”
“如果你总是输,就不会这麽说了。”
“没出战就打击我士气,你这什麽狗头军师啊?”
“你——”这个字现在成了米高的口头蝉。
最後在陈仅的耐心劝诱和开导下,风知了大人终於决定不计前嫌言传身教,细诉整个行动步骤,听得陈仅头皮发麻四肢无力,不但要骗赌、强突、暗盗,还要适时色诱猎物,这任务艰巨啊……
费因斯从房间时出来,一见米高正进入激烈地讲解阶段,看陈仅一脸苦相,於是闷笑道:“有结果了?”
“初见成效。”陈仅朝费因斯不自然地挤挤眼。
等到注意事项全部交代完毕,帅哥已完全沦为待宰羔羊……
“珊丽苏是行家,她可以看一眼你的衣袖裤管便判断出你的身价,细节一定要注意。”米高不放心,非常鸡婆地提醒,然後用眼神向老大求助,“安德烈……需要请形象顾问吗?”
“太过分了吧你?”陈仅不乐意了,“我的品味有这麽逊吗?”自己不说红遍纽约红遍庙街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