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明坐在回家的车上,觉得万分疲惫。
他本只是想为陈尘开脱,却没想到,对牛弹琴弹了一个《卡门》。
他不想知道后续,以及网上对他的评价。
他觉得很累了,他刚刚面对大大小小的镜头,告诉世人:我曾经想要模仿他,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是他。
纪景明觉得自己实在是演技太好,入戏太深。
当他到家的那一刻,盛之雍看着他,说:“我看了发布会了。”
“怎么样?”他一边换鞋子一边问。
“你很少说这么多真心话。”盛之雍说,“辛苦你了,很累吧。”
他从不对外示弱,这次却是为了什么?
“谁说都是真心话的?”纪景明倒在沙发上,身心俱疲,比自己连刷三天夜还累。
“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不用在我面前也这样。”盛之雍坐到他身边。
“盛总,你以为什么?”纪景明懒得睁眼,也因为不用看到对方的眼睛,说的话里都是刺儿也一概不管,“我们才认识多久,我们是朋友,不代表你什么都能看穿。我在你面前,都是最真心的,记者会上的话,说给谁听的,你应该都知道。”
盛之雍说:“你不累吗?”
其实他问的是这个,不是他跑行程的问题。
“不啊。”纪景明笑了,“没了对门的讨厌鬼,还有人给我花钱,说不定运气好年底还能哪个影帝,我怎么会累?盛总,被攻击而已,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不害怕的。”
盛之雍不再说话,纪景明闭着眼睛,听见有人走路离去的声音。
他拿开右手,露出左手手心的红印。
斑驳不堪,而他也没抑制住自己露出讨人厌的那一面。
他的演技用错了地方,浪费了一方深情,却没在盛之雍面前保持风度。
他比不上纪暮寒,他都不配作盛之雍的朋友。
他早该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也写得很开心
☆、初雪
纪景明离开a市,都没有和盛之雍打声招呼,因为在盛之雍上楼之后,他就接到了糯糯的电话。
纪景明走上楼拉了根本没开过的箱子下来,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张纸留在桌上,再轻轻地关门走了。
他又飞回h市,和李时新一前一后,继续马不停蹄地拍戏。
长大后的白信变得越发的成熟稳重,高二后再次遇见调查组的人员,他再也不似青葱那年目中无人,反而彬彬有礼,长大不少。
“你…变了很多。”李时新演的丁意说。
白信抬了抬鼻梁处的眼镜,有些落寞:“长大了啊,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你还有去看你父亲吗?”丁意竟问到这个。
白信垂眸,笑着说:“没有,没有空的,他待在狱里,我看不看他有什么差别?总之他是当作没我这个儿子。”
丁意拿过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再放下,叹了声气。
“丁组长是有什么事吗?”白信一本正经。
“你还有没有和陆无修有过联系?”丁意非常认真地盯着白信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白信皱了皱眉,眼神有些迷茫,但是想了会,才答:“陆无修?没怎么联系过了,之前本来也约着出来吃饭,结果两边都忘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他失踪了。”丁意看着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白信摊手:“不知道。”
丁意换了个话题,又询问了一些他工作上的事,白信应答自如。
最后丁意把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站起来,说:“今天真不好意思。”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信也站起来,握了握手,和丁意走出咖啡馆。
最后两人分道扬镳,白信走到转角处,拿出手机,说:“陆无修,你应该去了。”
“cut!”
纪景明最近状态反常,有的戏需要几遍才过,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很不对劲。
丁意来找他的这场戏是这几天下来唯一一场一次过的。
他坐在一旁,有些迷茫地翻着剧本。
他找不到状态,自从从a市飞过来之后。
林盛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纪景明笑得有些心虚:“林导,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