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
三百人的好友,其中三分之二没有哭。
因为他们知道,哭对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三十人的亲戚,却只有一个没有哭的。
那就是涟云。
“云云啊,你看看你爸吧,这是最后一面了。”
“你这个没有孝心的孩子,父亲去了连眼泪都没有一滴。”
在身边的亲戚对涟云指指点点,涟云什么表示都没有。
只是平静的在父亲的尸体旁边走了三圈。
然后看着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把父亲的尸体送进火化间。
你们有谁知道,涟云的手心,已经握的滴出血来。
真正的痛。是连眼泪都不知道如何去流。
你们在这边叫嚣着我没有孝心,那么在生前从来没有来看过父亲的你们,到底算什么。
葬礼之后,是传统的请客吃饭。
大笑声,酒杯的碰撞声。
任何欢闹的形式都可以在这里被找到。
涟云的妈妈和涟云是主人,不能离开。
但是看见这一副场景,到底有谁是可以看出,这是一场葬礼结束之后的酒席。
看起来,根本就是过年的宴会。
涟云看着满桌的油腻范围,和妈妈说了一下去洗漱间,就离开了酒店。
大人的世界,还真的是虚假。
就连妈妈,明明心里痛到不行,却也在维持着笑脸应和着大家笑声。
深呼吸,把肺里面的浑浊空气全部吐出之后。
涟云勾了勾嘴角。
自己做自己就好,管其他人作甚。
然后重新回到了酒店内部。
“云云啊,你爸爸去了,以后就当大伯是你的爸爸就好了,有什么都和我说吧。”
“嗯,我知道。”
涟云的嘴角勾的很斜,明明在父亲在世问他们借钱连一分都不肯出。
现在把自己勾去,却不理自己的妈妈。
甚至连:“你妈妈过一段时间就会改嫁,你的财产都会被分走。”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涟云想笑,其实被其他男人分走,也比被你们这群虚假的亲戚分走好吧。
整个五月,都沉浸了一股极度的低气压中。
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之后六一的气氛,让气压还是回升。
而且,不能总沉浸在悲伤之中。
“疏林,出来被我打一场。”
那天涟云站在教室门口试那么对疏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