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所谓的“劝慰”,听得青天霸更加焦躁,“你们懂个屁!他是老子的媳妇,就算老子要他死,也不能让他死在野汉子的床上!更何况他肚里还有一个儿子,怎能留著便宜了白杳那个狗相?!”
“好了好了,老大,求求你别闹了,生怕追兵不知道咱在这啊?!再说他肚里剩下的那个,还能不能生出来都是问题,就算生出来了,咱以後还可以再去抢回来嘛……”
“不成不成!老子都忍了这麽久了,老子等不了了!再忍就不是爷们了,老子一定得……”
土匪们见劝他不住,也懒得再浪费口舌了,索性一齐扯开破锣嗓子,吼著歌儿把他的咆哮盖住:
“死了孩子的娘们儿还是妈,
砍了脑袋的爷们儿不倒下,
有种的二十年後还有种啊,
人去了阴间还要打杀!
俺去了哇!到哪疙瘩呀?
娶你祖奶奶睡你的小老妈……”
作家的话: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出一章来啦,赶在今天日更,以後某禅还是应该争取多多存稿,学会用二更勾引票票神马的,捂脸
有人说丞相怎麽看都像个受,一点也不够总攻,真的咩?真的咩???
对於大家的礼物和票票,俺以後都在没入v的文里面表示感谢,鞠躬
第二十四章 屈意承欢?春浓!
三年後,春风又绿江南岸,京郊的玉隐古刹之中乍暖还寒,杨花纷飞,正是红梅将残,桃花欲开的慵懒时节,唯有那几株罕见的纯白牡丹和青绿牡丹,竟比寻常百花更提早盛开,明明是天姿国色,又独显静雅如玉,亭亭似莲。
这些罔顾时令提早盛开的牡丹,白的名“佛光雪莲”,绿的是“碧水清波”,皆以少有的莲花状闻名,乃古刹一绝。若是换作平日,定会引来游人如织,争相赏玩,只可惜今日有朝中显贵前来祈福赏花,故而众僧闭门谢客,不敢再接待他人。
古刹的前殿锺磬悠然,佛号声声,而後院的花圃里,除了前殿隐隐传来的诵经声,唯有一个稚嫩的童音糯糯响起:
“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柳条折尽……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一袭锦衣华服的白丞相,怀抱著一个白嫩可爱的幼童,眼中的笑意甚深,赞不绝口,全然不似平日在朝堂上的刚断无情,“好,甚好,三岁即能背诗,宁月如此聪慧,将来定能如你爹爹一般,金榜题名,早成大器。”
幼童却噘著粉嘟嘟的小嘴,不以为然地反驳:“师公,爹爹说了,教宁月念书,是为了、为了修身养性,断不可学某些功利之人,贪图荣华和虚名……”
丞相笑意微敛,略斜了一眼身旁佯装侧目赏花的玉青辞,转瞬间又是一派春风和煦,对怀中的幼童温言笑语:“你爹爹说的极是,功名倒是其次,最紧要的还是修身养性。但,有时太过淡泊名利也并非好事,这世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朝屈居人下,恐会受人欺凌……”
但见幼童听得一脸茫然,不解地眨巴著乌溜溜的眼睛,更显得俊秀可人,丞相便又话锋一转地笑著安抚道:“不过宁月大可放心,只要有你师公在,就断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还有你爹爹,师公也会尽量由著他,护著他,不再叫他受他人欺凌……”
话音未落,就已被玉青辞忍无可忍地颦眉打断:“如此春光,不好生赏玩,何必跟稚子说这些?!”
此时他虽身著素色锦衣,且面色苍白,神色不悦,但外面却被丞相强行披了一袭浅朱色缀白裘的披风,因而也被衬得多了几分淡绯的血色,就连那微颦的眉心,也显得颇有几分羞嗔的意味了,再加上肩头鬓角有几点零星的落花,如此伫立於一片如莲似雪的白牡丹花丛之中,看在眼里端的是眉目如画,秀色可餐。
於是丞相不以为忤,反而将怀里的幼童交到一旁的侍卫手上,悠悠笑道:“如此动人春色,的确是不可辜负了……宁月不是一直吵著想去放纸鸢吗?你们都陪他同去罢,不必留下伺候了。”
“太好了,谢谢师公!”一听说可以去玩耍了,宁月就双眼发亮,好不欢喜,却也不忘了礼数,跟师公道谢过後,就迫不及待地催促随侍一旁的墨殊:“快,我要看你放最大的那只蜈蚣!”
墨殊故意苦著脸逗他:“哎哟喂,我的小公子,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现在还手酸著呢……”
“那……那好吧,让他们去放,你抱著我看就是了……”
“啊?小公子这麽沉,那小的还是去放纸鸢吧!”
待人走园静,笑语渐远,白杳这才渐渐敛了笑,转而凝神端详著玉青辞的脸,伸出指尖欲拂去玉青辞鬓间的落花,“为师由著你在山中静养许久,缘何还是如此消瘦?那些上好的人参与阿胶,莫不是都被下人偷吃了?”
玉青辞冷冷地撇开脸,避开他的指尖,“是学生自己体虚,与伺候的下人无关,还望恩师莫要迁怒,省得把刚刚祈来的福,转眼就糟蹋了……”
丞相的指尖在半空微微一僵,继而又直接抚上了玉青辞的脸,双眼微眯地掰住了他的下颌,不容他躲开,“时过境迁,你还在与为师置气?看在宁月的份上,为师万般容忍,而你,未免也太不识抬举!”
“学生不敢,只是即便身在佛寺,梦里也总有冤鬼前来索命,以致夜夜心悸,无法安睡,生怕把这样的晦气传染给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