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死的时候都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的家仆,用着扭曲的肢体摊在空的满是鬼气的卧房。
“姑姑?!”
惊讶之下的席美华看着席芳玲,满眼都是惊慌害怕。
就算是从小就有着高人一等的感觉...
可是当得知了家里的各大店铺,门面面临着被强行收购的危险。
也只是经历了一次搜查便开始摇摇欲坠的席家。
在驯兽界本该叱咤风云的驯兽大师席芳玲,居然也被逼到了发疯的地步。
饶是席美华内心再怎么残忍,她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
面对着全身沾满了鲜血的姑姑,席美华又如何能够不害怕?
“我席家不会就这么轻易倒下的!绝对不会!”
席芳玲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边侄女的声音,手下抓着一头早已经死去的异兽。
“嘶啦!”一声,暗红色的血液便铺满了席芳玲周边的地板。
看着席芳玲发狂的模样,席美华忍不住发着抖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而席家的所有产业被封锁还只是第一步罢了,兰琪要一个人死...
就不会是最单纯的那种死。
这个被强者们的光辉以及阴影笼罩的世界是多么的残酷?
残酷到,弱者就算再怎么疯狂也还是要接受被轻易湮灭的现实。
而站立在黑暗世界中可以被称为王的兰琪,却将这些每天都总是会泯灭几个家族的事情视若平常。
“哎~果然...吃不到小甜品就算是赚再多的钱我也不觉得高兴呢。”
兰琪坐在那把椅子上,看着窗外勾玉一样的月亮。
“主人,按照您的意思。席家的所有资产还有经济来源全部都被我们控制了。接下来要清理席家的家底了吗?”
中年男人弯着腰,将那些罗列的清楚的文件双手呈上兰琪面前。
兰琪的眼睛还是那么的迷人。
只消一眼,那眼底的深蓝就像是一股灼热的冰焰燃烧起来。
兰琪懒洋洋的肘着自己的下巴,慢悠悠的抬起自己的左手将尖锐的红指甲划过文件的最中间。
中年男人绷紧了神经看着那油亮的红指甲在文件上画出的轨迹,心里忐忑不安。
面对喜怒无常的兰琪,所有兰家的门人没有一个是真的能不感到紧张的。
“处理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兰琪极为缓慢悠长的声调,像是可以撕破人强装镇静的面具。
“一定要完完全全把她们所有的底全部翻开...摊平...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然后...才干净利落的一口嚼碎了。”
低着头的一群下属们一个个屏住呼吸,没有一人敢去打量兰琪现在的神情。
这位兰家这代最强的凶器,最狠的制裁者...
如果不是极度暴戾的灵魂完完全全浸透过天然的凶悍。
那么兰琪也就不是兰琪,而兰家也就不配是兰家了。
狂躁的席芳玲不明白兰琪是在用怎样一种很绝的办法逼疯她。
面对一条迟早要被完全扑杀,消化的鱼。
不管猎物自己是多么的张牙舞爪又狂烈暴躁,对于捕猎来说这都是一场结局已定的杀害。
当夜晚过去,太阳又变为主导世界的光亮。
何酒伸着懒腰,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起床,吃早餐,上学。
“夫人,您今天是不是就要报名那个升级实测啦?”
洛尔跟在自家可爱又成熟的小夫人身后,心情也相当晴朗的问道。
“是啊?...说起来,升级实测之后就是年末的学院大比。还好我一直都还算拼命,否则的话哪里有时间休假?”
何酒在学校的时候极尽能力的表现着他的年少张狂。
在家里的时候则简单而低调。
虽然校园里,有关何酒的事迹与传说五花八门。关于最真实的那部分,却总是只有很少很少的人知道。
“会长,我已经帮你报了升级实测。下个月马上就到了,驯兽系的考核结束之后就是年末大比。在最后准备的这段时间如果您不想参与那些公共课也可以直接放掉。”
若兰早上站在驯兽台正给红斑鹧鸪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
“恩。最近的课倒是也不太紧。”
何酒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一些重要的课程才开始被大家重视起来。
所以不愿意轻易就降低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