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砚台山的大小事务不管,跑到这来耍流2氓,现在还有脸来问自己这乱七八糟的事?
脸在哪呢?
小玉脸一绷,凤眼上挑,“你在说一遍?”
廉贞敏锐的发现老师炸毛了,闭着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小玉被他一双透明澄澈的眼睛默默看着,顿时就没了底气,扯住他一双耳朵使劲摇晃,“你怎么这么烦人呢?啊?拿出领主气势来啊!你不是喜欢言家那小孩吗?直接抓到山上去吃干抹净就完了!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爷们!”
现在事情完全倒过来了!
廉贞苦着脸,任凭他揪着耳朵,他开始到真是想这么干了,现在可不敢了。
小玉气了一会就消了,抱着肩膀,斜眺他一眼,“我问你,领主信物到底还找不找了?”
“当然找啊!”廉贞点头,“我一直没跟你说,那东西我已经有眉目了。”
“当真?”小玉还有些不信,不过转念一想,廉贞是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我上次就想告诉你了,”廉贞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我可以肯定,信物就在那个人身上。”而那个人现在盯上了媳妇,无论从那方面他都要把那人找出来。
小玉闻言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疑问,信物在他手里,你说会不会言家当年的大火也和他有关?毕竟,那信物是上一代领主留在言家的……”
当年言家一场大火,几乎被灭了满门,上一任领主也同时失踪,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言家仅剩下的两个人,容深双目失明,言铮当时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他们都毫不知情。
师徒两人陷入沉默,谁也没察觉到,门外此时站了一个人。
言铮抱着半个西瓜站在廊檐下,他本来是给两人送西瓜来的,走到窗下听见屋内有说话声,听着剑拔弩张的,他原想进去劝架,没成想听到两人提起他,只是越听下去越心惊……
原来,廉贞是因为这个原因接近他?
那信物又是什么?
就是那个东西害死他的父母亲人吗?
言铮浑身发抖,很想就那么一脚踹门进去,当面问个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家当年的惨案表舅也跟他提过的,可能是怕他难受也就没仔细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因为他当时实在是太小,没有经历过那令人惊心动魄的场面,小时候感触不深,后来他稍大一些懂事了,自己从旧报纸上看到报道,当即就觉得锥心蚀骨,心酸难忍。自己好好的一家莫名其妙就落得家破人亡,大哥容深虽是在那场惨案中死里逃生活下来的,却因为护着他落得双目失明,时至今日仍然时不时的做噩梦。
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同胞哥哥也在那场大火中失踪,言铮怎么能不恨?
只是表舅不许他旧事重提,大哥容深又因为当年没能救得了自己的哥哥而内疚不已。每当提起这件事他都要难过很久。
言铮没办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调查这件事,为了不戳大哥的伤疤,这件事就渐渐的放下了。
还有一个促使他放弃的原因就是,时间太久了,他根本就无从查起。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在窗外听到廉贞和小玉谈论言家二十多年前的惨案的时候,心情是有多复杂?
房间里一阵静默,廉贞暗暗叹息了一回,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当年的凶手,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死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正想着,廉贞忽然猛回头看向门口,心里一沉,飞快的跑过去推开门,果然就见媳妇站在门口,地上还扔了半个西瓜。
……
媳妇眼角通红,里面汪着一泡泪,嘴唇因为太过激动颤抖不停。
不用多说了,刚刚的话一定是被他听了去。
“媳妇……”廉贞凑过去要拉他的手。
“你叫我什么?”言铮厉声喝问。
廉贞一个哆嗦,糟了,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去了。
他自知失言,上前一把将人抱住。任凭言铮拳打脚踢就是不撒手。
“混蛋!骗子!你给我说清楚!”廉贞力气比他大太多,将他按在门板上牢牢抵在那里任凭他怎么扑腾就是不撒手。
言铮怒极,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见了血也不撒口。那之前汪着不肯掉的眼泪却扑簌簌的滚了下来,一串串的顺着廉贞肩头滑落在他脊背上。
“言铮!”廉贞低声叫了一声他名字,将人抱住又往怀里带了带,“别哭。”
那冰凉的眼泪像是烙铁一般在他身上灼烧,让他心疼的无以加复。
言铮总不能真的把他咬下一块肉来,嘴里尝到血腥味就松了口,呆呆的怔在那里,一抽一噎的还没从刚刚刺激中回过神来。
廉贞见他脸上梨花带雨,一双眼睛如同秋水洗过一般澄澈,苍白的薄唇上沾染殷红的血,那是他的血呀!
廉贞忽然就觉得一股炙热的冲动从头涌到脚,浑身热血沸腾,他几乎想都没想的直接捧住媳妇的脸,急切的亲吻他的嘴唇,用力的吮吸着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吞下肚。
言铮从未被人如此狂野的亲吻过,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
男人……
他大脑彻底当机,连反抗都忘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玉在后面看的分明,捂住额头呻1吟一声。
这日子没法过了!
五分钟后,廉贞捂着被打出来的黑眼圈委屈万分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是淡定喝茶的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