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吐出两个字,身子一倒便瘫在床上,又拉过被子裹住了身体才算。
林傲被时夜吻得欲火又起,此刻却见他竟不理不顾地安然入睡。若按林傲平日习惯,定要把身旁的人拉起来连做三次才肯放过对方,只是如今他却是甘做人妇那个,而且睡在床边的人还是和他武功不相上下的阴帝,一切似乎都变了样。
“主上,昨夜可睡得好。”
时夜一早出来,看也没看仍裹在被子里熟睡的林傲一眼,披了衣便出去。
赵四早就心有灵犀地等在屋外,满脸堆笑。
“嗯。”时夜冷淡地回应了他一句,点了点头。
“适才燕归楼的白老板有信来,请您……”赵四边说边递了一封信过去。
时夜展信,皱眉,慢慢又笑了起来。
“我要离开冷月宫一月,这里的一切事宜由你负责。对了,等他醒了,你去把我时家的家规给他看看,好好背熟了。”
赵四曾看过时家的家规,那繁琐而又苛刻的条文岂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而如今这人非但不一般,甚至是和时夜平起平坐的阳帝,赵四隐约看到时夜是把一个烫手山芋交给了自己。
“夜郎……唔……夜郎……”
林傲尤在梦中,一夜春梦。他正双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身子半蜷在被子下,口中不断低唤着时夜。昨晚时夜虽已让他尽兴一次,可是仍远远不够,睡到清晨,他春梦不断,无意识间便抓了自己分身套弄起来。
悠长呻吟一声,林傲方从梦中慢慢醒来。
他睡眼稀松地看了看身旁,却发现已是人去床冷。
若不是床中间还扔着那根银雕的假yáng_jù,林傲只以为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
猛地想到昨晚时夜对自己的戏弄以及掌掴,生性易暴躁的林傲陡然大怒起来,昨夜他顾忌是新婚之夜并没有反抗,可是对方却变本加厉地羞辱他,简直令人忍无可忍。
“来人!”
“阳帝您有何吩咐?”屋外的仆人听见林傲的声音,急忙跪了下去。
“时夜呢?!本座要见他!”林傲抚了抚头发,眼神里透出股怒意。
“主上已出去了,他请您好生休息,一会自会有人带您去宫中逛逛。”
岂有此理!
新婚之夜一过,时夜竟跑不见了。他究竟是以何心态来对待自己与他这门亲事。
林傲在床上兀自恼恨,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忍辱来此的目的,心中的愤恨也渐渐消了。
他摸了摸被时夜扇得红肿的脸,想起昨夜面对面间所看到那副让人倾心的姿容,眼神一冽,便笑了起来。
“我要一盘卤猪手,一壶酒。”
既然时夜人已经跑了,自己再气再急也是无用,林傲总算也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人物,亦懂得适可而止。
他一把掀了被子,看见昨晚的大红喜服不悦地皱了皱眉,随手去柜子里抓出件衣服套上,还不忘把自己
的早饭吩咐下去。
时夜的衣服多是浅色的,和林傲的欣赏品位大有不同。
林傲扎好腰带,理整好衣袖,这就对着一人高的铜镜顾影自盼了起来。
好在时夜的身形与他相差无几,穿上身来也正合贴。林傲随手抚弄下昨夜弄得凌乱大长发,这才眯了眼笑。
“本座果然穿什么都这么英俊潇洒。”
他正要迈步出去院子里晒晒太阳,脚下一闪便感到腰上的酸痛。定是昨夜自己腰扭得太勤,林傲恨恨想到。
赵四一边叫人下去打点林傲要的早餐,一边正要把时家的家规送来,他还没开门,便听见屋内一声痛呼。
林傲捂着腰,穿着身时夜的银杉,正龇牙咧嘴地扶着墙。
“阳帝,您怎么了?”
赵四看他这模样,心中已知道一二,只是嘴上不好点破,只做出焦急状急忙迎了上去。
“去去!”林傲挥开赵四来扶的手,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轻轻喘了几声,这才又敛起神色,不苟言笑。
“我的夜郎可有说他去那里?”
林傲随口问道。
“主上并未交待……只说要去一月。”
“一月!”林傲又恼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竟把结实的桃花木桌子拍碎了。
“他去一月,那本座这一月要怎么过!”
“这……”赵四面对怒气冲冲的林傲甚是犯难,想了片刻才说道,“阳帝您初来冷月宫,宫中人事地理想
必不曾熟悉,这一个月您可在冷月宫中好生休息,熟悉下环境。还有,主上临走前,吩咐小的把时家家规
给您,请你好好背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