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你那个到底什么朋友啊?怎么把赵司亮的活给撬了?”李可儿拿赵司亮的事做了开场白,等着探探简白的底。
阮晋文一听是赵司亮的事顿时松了腰,往沙发背上一靠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事啊?舅妈,那哈巴狗找你哭诉去了?”
李可儿摇头,“哭诉到没有,昨晚上找你舅舅说了一夜,吵得我睡不了觉。”
阮晋文心里哼哼,阮府隔音也没那么差啊,难道那疯狗是叫喊着说话的?还在腹诽,李可儿又问:
“你那朋友到底什么来头?可不可靠啊?上次董事会我没去,后来去他住的酒店又没和他照上面,他怎么突然成了永美的执行董事了?他们js什么时候和永美有交情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李可儿说话都不带停顿的,听得阮晋文脑神经突突的跳。
“js和永美有没有交情这事您不该问我啊,您不是比我们更清楚吗?至于简白,您放心吧,没比他更顶真的人了。”
话里有话,李可儿知道他对着自己有些嘲讽,不急着和他翻脸继续问他:
“我不是不清楚才问你嘛,晋文,你和他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阮晋文拿过边桌上水果篮里的李子咬了一口,那李子没熟,汁水酸爽得他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等他咽下一口口水后,回了李可儿:
“您对永美还挺执着的啊。我们哪敢瞒您,简白帮着余光做事呢,您放心吧,是余光亲自委托他的,简白这人做事很负责,接下的活、应下的话就会做到最好。您呢什么都别想,下次永美的董事会您只要对着简白的提议举手赞成就行了。”
和着那些话,阮晋文嘴里的酸涩算是咽下去了,可他心里还酸着呢,不为啥,就是为他舅舅阮元酸的。都那么多年了,宠到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只要前夫一有事仍急的连他这个外人都有些瞧不下去。
李可儿没他那么多心思,有些欲言又止,可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我怎么听说,余光把家当都给他管了?那是光哥最后的一些保障了,出来救急要用的。”
李可儿垂着眼眸,语气和眼神里明显挂着担心,阮晋文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大地叹了口气“哎”
“我说舅妈你就别瞎操心了,余光那么厉害,谁还敢匡他啊。”
“那么厉害就不会被人匡进监狱了。”
李可儿的神情很少有那种低落的时候,很多时候她在阮晋文眼里都是无忧无虑的。除了和他舅舅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和他们几个一起吃饭偶尔会发呆,其他时候她都是被他舅舅宠得就像个没有烦恼的公主一样,像今天这样的心事重重他还是头一回见。
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女人阮晋文只好岔开话题。
“您来我这,我舅舅他知道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李可儿瞬间紧张起来,抬起头瞪大眼睛对着他说:
“我没告诉你舅舅。晋文,今天我来找过你的事你千万别告诉他,他最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还会一个人喝闷酒,我怕他多疑。”
阮晋文嘴角微微上扬,又露出平时痞痞的公子哥样,对着李可儿点点头。
“行了,我不说。您赶紧回吧,一会儿时间久了不用我说,舅舅他自己得找了上来。”
李可儿觉得他说得挺对,起身拿过手袋就匆匆出门了。
阮晋文看看时钟和自己约的简白的brunch时间没差多久,拿过车钥匙也跟着出了门。
等阮晋文到了半岛那会儿,简白正在打越洋电话,他给阮晋文开了门,就径自往回走。阮晋文没看到他的脸色,但听他对着电话讲话的语气就知道少不了是在吵架。
可能简白怕被他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等他进了门他就自顾自的去了卧房,手一打,那门沉的竟然没关上。
阮晋文发誓不是故意听得墙角,可他还是在那道门缝前路过时不经意听到简白断断续续露出来的话,他说:
“那钱是我自己的为什么我不能用?”
“现在是先购买他们的债券,收购的事我会跟进。”
“不相信我的能力他们还让我来?”
“好吧,随后我会去见劳伦斯。”
“你帮我把我那套房子卖了吧,不是有大陆土豪看上了吗?1.6个亿一分不能少,要人民币直接在大陆交易。”
等简白结束了通话走到客厅后,阮晋文正坐在沙发上吃着酒店送来的葡萄,那葡萄比早上他自己公寓里的李子甜太多了,他昂着头往上丢了颗又用嘴接住,一副无聊闲着没事干的样子。
“走吧下去吃饭。”简白怕他等急,拿过桌上的钱包准备和他一起下楼。
阮晋文嘴里正塞了三粒,鼓鼓囊囊地涨了半边脸,一时咽不下去只好拉过垃圾桶一吐,然后对着简白说:
“你缺钱啊?怎么卖房子了?”
简白一愣,想他应该是已经都听到了自己的话,也不拘泥直接承认到:
“想买其他的东西,现金不够,那房子太大,我平时一个人住也没意思,有个大陆土豪出得价很不错,卖了换现金。”
“你缺钱和我说啊,犯得着砸锅卖铁嘛!”阮晋文说得随意,可换来的却是简白一记白眼。
“问你要还不是要还?你放得利息太高,我怕到时赚得都不够给你的。”
读书的时候阮晋文曾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放过贷,他在那一块脑子很好使,有段时间帮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