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忙披了单薄的衣服,下楼将瘟神送走。
关门提着医药箱子上楼。男人的目光濯濯,似笑非笑,发髻也不知他什么梳了起来。明明一张平凡的五官,却在这时现出潋滟风华。
男人问,“贞子又是何人?是不是与我长的相像?”
玖月斜瞄了男人一眼,娴熟的打开药箱,拿出成套的银针,针线,创伤药,一一按顺序摆好“你先别管贞子,我想告诉你,你离一名成功的瘫子也就半步之遥。”
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嘴角轻扬,“怪不得我感觉不到它了。”
“你的腿我努力一下或许可以治好。”
“听你这口气,看来还得另外算钱。”
玖月掀开被子仔细的看了男人的腿,蹙了蹙眉。
男人开口问:“很麻烦?”
玖月点了点头道:“是有些麻烦。如果是被人砍断皮肉经脉我还可以接。但是你这是中毒。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是为了活命把血脉里的毒全部压制在了腿上。所以你自己也许知道,这辈子可能只能瘫在床上。”
男人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但是正如我之前说的,你的腿,也许我努力一下应该可以治好。不能让你行走如风,但是至少让你正常行走。”
男人的眸子绽放出一抹星光,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真的有这么好?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中的是腐骨散。那是天下三大奇毒之一。眼前这财迷的小姑娘居然轻而易举的说努力一下就能治好?
她是谁?这天下有谁有胆子敢说,能治好腐骨散?须臾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这时玖月却说,“只是有一件事比你的腿更麻烦。”
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的事。
他的沉着一颗心问,“什么?”
“你全身上下已经被我看光了,连衣服都被我烧了。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你没钱了。”
男人抽了抽嘴角,整张脸因为贴了人皮面具,表情有些诡异,但是仍十分大方的说,“必要时,我不介意以身相许,等把我养肥了,肉偿也是可以的。”
玖月手中银针直接刺入男人穴位,男人顿时闷哼一声,一张平凡的脸上布满一层薄汗。
男人的反应,玖月很满意,她拔出了银针问,一脸鄙夷:“你怎么不叫了?刚才不是很会叫吗,一听就是老司机。”
男人长长喘了口气,“你搞错了。刚刚我只是在告诉你,干活的时候,应该怎么叫,才专业,才**。另外,司机又是什么?你是哪国人?你说的这些是不是都是番邦语?”
玖月的银针又在男人眼前晃了晃,男人忙说,“我确实没钱,你若是不需要欠债肉偿,我也可以做点别的。”
“比如?”
“不知这位姑娘是否需要一名可劈柴挑水,可暖床叠被的佣人?”
“你叫什么?”
男子眸华一闪道:“我叫初七。”
“我叫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