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bart不甚快活地离开後,alex被jo伺候着吃了药,就把忙了一天的小青年赶到隔壁休息去了。
bart的地方非常不错,就连alex躺的顶楼客房,也有着非常宽敞的空间。高高的玻璃墙外是犹镇星光点点的夜色。
这一座实则被私人掌握的镇子,比人们想象中要有生活气息得多。
男人独自看了一会儿电视。枪伤仍不时作痛,但是在这一小段时间里他就只是什麽都没想地看着他平时从来不看的无聊电视剧。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安静地、像普通人一样地做着一件悠闲散漫的事情。
不知什麽时候,房间的门被静静地推开。
没有关上窗帘的落地窗上,映出一名年轻人手揣裤兜,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样子。
alex不经意地看到他,在那扇窗的单薄世界里,窗上的人也正看着他。
(13鲜币)缠斗 33 定终身(伪)
有那麽不算长的一刻,他们都知道对方察觉了自己,但彼此沈默,都未讲话。
直到片刻之後,病床上的男人并不是很利索地回过头去,像呼唤他的猎犬一样朝ken说道:“还不进来,你是来守门的吗?”
门口的人才耸了耸肩,抿着嘴走了进来。
看来alex恢复得很好,不枉他不眠不休地死守了他两个夜晚。直到医生告诉他们男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他心头终於有什麽落了地,轻飘飘又昏沈沈地去睡觉的时候,他已经困倦得觉得自己会比alex要先上天堂了。
而後,当ken沉沉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夜色深深。
雨後冰凉的空气侵袭了南半球之夜,一切喧嚣隔绝在一方玻璃墙之外,看到alex已经清醒,ken的心情高兴了不少。
他无声地踱到男人身旁,并坐到alex的床前,看着他斜靠在床头,等着他开口地盯着他。
对方明明才刚受了重伤,这会儿看起来精神却不错。
“吃饭了吗?”坐在那里好几秒後,ken才对床上的人开口。
alex作为ken的救命恩人,他本来是等着对方进来给他一个感激涕零。但他没想到,问候他吃饭竟然是ken的第一句话!
於是他眉头一收,骂道:“你能不能说点有出息的话,比如问我的伤有没有好一点,为什麽这麽伟大救了你的小命之类。”
好吧,ken做了个鬼脸,他接收到了alex对他异常的不满。他有点无辜地眨了下眼睛,并顺着男人的意思说道:“我以为你看起来好多了。以及,alex,你为什麽会奋不顾身地救我?”
“……我不说你他妈就不知道问吗?!嗷……”
男人真怒了,这个小畜生!他那刻就不该扑上去的,谁他妈让他一瞬间脑子进水,才会那麽奋不顾身。但用力说话又扯动了腰上的伤口,那地方痛得alex大吸一口气,他紧绞着眉头,立刻没了脾气。
“hey hey,”青年看着alex痛得扭曲的脸,赶紧站起来扶着他的肩膀:“你不要紧吧?”
“你他妈在肚子上穿个洞试试。”男人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他紧闭眼斜躺在柔软的靠枕上,小心地调整呼吸,并任青年揭开被子查看他的患处。
“没有出血,”年轻人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着alex说。并为alex盖上被子,而後用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痛出的薄汗。
“alex,”他站在他身前,顿了顿,才说道:“我只是不知道怎麽开口。我想你需要的并不是一句问候和道谢。”
“那你觉得我需要什麽?”男人问。
“我不知道。”ken老实地答道。
於是alex慢慢地睁开眼,他并不确定经过这件事他和ken之间会有什麽不同。但至少他已经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勇敢英俊的小坏蛋的感情。
这让alex非常庆幸,毕竟对於即将进行的地下旅程,他与同行者的感情是最後成功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虽然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宁可信其有。
而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并且或许有帮助的事情,那是他刚从一个电视节目里长的新见识。
他对ken勾勾手指,说道:“坐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恩?”
ken露出不甚明了的神色,但还是依照alex的要求,坐到床沿,面对着alex,把自己的眼神移往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上。
他们视线交接,那中间没有交换任何的暗示。仿佛就只是毫无意义地相互凝望而已。
但alex眼中那双深不见底的深潭仿佛立刻吸走了他的意识,让ken定定地、一动不动地呆着。
一抹热度爬上了他的脸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除了他和alex刚在惠镇重遇之时,充满了狂野气息的男人的挑逗撩拨让他脸红心跳,让他情难自禁,後来他们之间公开、大胆、露骨地滚到一起,他再也没有那种心跳紊乱得情窦初开的错觉。
但这会儿ken有点愣愣地,在男人仿佛施了魔法的视线的牵引下,他无法启动自己的思维。
一个扭头本来是那麽简单的事情,但他居然完全不想实施那个动作。
在无声的对视中,ken事觉过了许久,他不知在alex的东方国度里,有一个足以形容他此刻状态的、带着几分矫情的词,叫做一眼万年。
而内心的深处,有声音在告诉金发的王子,他应该立即结束这毫无意义并让他觉得不太对劲的行为。
但他掉在一双绿色漩涡中,那人不动,他便也未动。
清冷的南半球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