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管,谁管你?”
苏令嘉即使醉着也感受到了乔北宇的怒火,他浑身僵住,将头埋在手臂中喃喃道:“你们这帮蠢货,真是蠢透了蠢透了……”
这时顾煜把车开来,乔北宇见苏令嘉不再挣扎就将人塞到车里。顾煜将车驶向了苏令嘉在s市的住所,可能是有熟在在旁有了完全感,在酒吧时显得生龙活虚的苏令嘉此时昏昏沉沉地倒在后座上,只是一个劲地骂:
“谁tmd是第三者!他以为我就是好惹的吗?!他以为他能那个女人结婚就能得到什么,他想得美!”
“说我yī_yè_qíng?他管得着吗?!我还就yī_yè_qíng了有本事写去啊!”
……
二人听着苏令嘉不停地骂,骂陈嘉威、骂那个未婚妻、骂散布谣言的记者,心情都不怎么好。可能是酒劲上来了,也可能是骂累了,苏令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渐渐的就变得支离破碎,最后完全含糊不清。
就在他们都以为苏令嘉终于安静地睡过去的时候,苏令嘉就开始狂吐,吐得撕心裂肺,可吐出来的全是水,他这些天竟然没怎么吃过东西。吐着吐着,苏令嘉的身体缩成子一团抖个不停,紧紧按着胃部,发出低低难耐的呻吟,漂亮的凤目紧闭着,脸色青白灰败。
乔北宇觉得身边人抖得厉害,浑身冒出冷汗,衣服都被浸透了,忙叫顾煜直接开去医院。二人将苏令嘉带到医院,医生看了苏令嘉的症状说他简直不想活了,本来就胃不好还要唱那么多酒,都快喝到酒精中毒了,没死算是万幸。
经过一番救治,最终苏令嘉被安置在病房里打了点滴。折腾了这么久苏令嘉也也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被放到床上昏睡起来。
屋里熄着灯,窗外透来的夜色冷光下,方才那些激烈与鲜活的色彩仿佛全部消失了,躺在床上的苏令嘉如此削瘦、苍白,如燃烧过后的灰烬,只留下最本质的冰冷和凄凉。
乔北宇给他将被单掩好,走出门外。因为都是公众人物,为免被人发现认出陡增麻烦,乔北宇要的是vip单人病房,这样的病房都配有小客厅和独立卫生间。乔北宇关好里屋的门,外面客厅顾煜和刚刚赶回来的风陵正坐在那里。
“先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不过我想你们应该都有心理准备。”风陵双腿交叠端坐在沙发上,修身的皮裤长靴完美地勾勒出她腿部流畅的线条,她伸出一指推了推眼镜,“对方也和你们娱乐圈里不少人打过招呼,放过话。在娱乐圈混的人大多明哲保身、跟红顶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众心理之下就更不会为他说话了。”
顾煜面露不忿:“真是太过分了,尤其是《歌舞飞扬》剧组里的演员,要不是有令嘉他们怎么可能被提拔上来,真是忘恩负义!”
乔北宇沉默了一下,他的坐姿很笔挺,目光平视望向窗外,面上深沉如水、波澜不惊:“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拿出什么证据反驳,风向就又会变?”
风陵眼底滑过抹流光:“不错,就像你在首映那次一样。”
第一次媒体对苏令嘉进行捕风捉影,被乔北宇在首映式上的一席话扭转,本来如果能这样下去,他们和苏令嘉再凭各方人脉疏通一下,让更多人站出来为苏令嘉说话,这事就过去了。可是因为苏令嘉的失踪,他们没有抓住机会,而对方却紧接着抛出了所谓的证据,连带着把乔北宇也给连累了。
对付流言,他可以凭口才取胜,对付证据,他又要怎么证明苏令嘉不是同性恋、没潜规则、没给陈嘉威和他的未婚妻第三者插足?上法院告吗?就算他能告倒那些说他潜规则的,另外两项也没有办法扭转,何况媒体根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只要一个语焉不详一个猜测就得大书特书,苏令嘉的名声还是被毁了。
“陈嘉威的未婚妻是什么来头?”乔北宇问了第二个问题。
顾煜不解:“你想怎么做?”
“既然不能证明苏令嘉无辜,就证明对方才是罪大恶极。”乔北宇的目光由上而下落下来,有着睥睨一切的气度,平静地说出这句隐藏着惊涛骇浪的话。
风陵单手托腮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只说那是大财团孟家的小姐,陈嘉威虽然是领先音乐的总裁,可陈家的家世与孟家不能比,陈嘉威是高攀。”
顾煜这时也听出门道来了:“你想让他们两家的敌人出手?”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看乔北宇面色不改,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真的,深深地被惊到了,“不行!这太危险了!那不是咱们这种单枪匹马的小人物能参与的!自己送上门去只会成为他们上面斗争的炮灰!就算最后打击到陈嘉威,咱们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不用与他们接触。”乔北宇平静地看着顾煜,“只要有这样的负面新闻,对方一定会利用这个来打击他们。”
顾煜拧眉:“可是不跟他们接触,光凭咱们自己,能拿到什么证据?就算拿到又真的能放出去吗?”
“你们能拿来我就能做主登出去。”风陵放下腿,身子前倾,轻轻将手拍在茶几上,毫不犹豫地加了这一句。
“这……”顾煜看这两人战意雄雄的样子,担忧地道,“这风险太大了!”
“没错,我不同意。”里屋的门被推开,苏令嘉出现在门口,尽管脸色依旧不好看,却没有了前一天的颓唐放纵,似乎恢复了他一贯的强势,只是那种强势不是以往的光彩耀眼的魅力四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