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周,这部电影我听说过,还没来得及看。”
“是吗?我特别喜欢,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看看,就能平静下来。”
“怎么了?你最近心情不好么?”
“没有啊,我是说以前,好久没有那样了。”
接着两人都默契地不说话,安静地看电影,中间偶尔有小声的讨论,电影结束了,安小川的眼眶湿了,为了不让周迟看出来,就把头仰起来,装作伸懒腰。
“好了,感动流泪很正常,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坚强。”
“没有,就是挺为女主角遗憾的。”说完,擦了擦眼睛。
周迟递过去一张纸巾,“你知道我最喜欢里面哪句话么?”
“你说说看,我看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
“重要的不是死,而我们死的那一刻在做什么。”
“跟我想的一样,我也对这台词印象最深刻。”
“英雄所见略同啊,来为了英雄干杯。”周迟举起了茶杯装模作样。
安小川也举起茶杯跟他轻轻一碰,“什么英雄所见略同,这是这部电影的中心思想,如果连这都没印象,那不白拍了?”
“所以……我们得努力抓住自己活着的中心思想,就不枉走这一遭,你说是不是?”
“那你说我姥姥她抓住了吗?你呢,你抓住了吗?反正我至今好像也没抓住。”
“究竟抓没抓住,谁说得准呢?可能只有在生命终结的时候我们才有发言权,也许去努力捕捉的过程恰恰就是我们活着的中心思想。”
“周小迟”
“嗯?”
“你深沉了”
“帅吗?”
“保持”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看,感觉有了动力。
☆、新年好
看着周迟若有所思的样子,在鹅黄灯光下的脸,安小川忽然有一种时光错位的感觉,好像这画面似曾相识,它被定格在某一时空,此时被适时的抽拨出来,身处其中的自己倍感温暖。
“周小迟,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深奥,我都不适应了。”
“我这才刚到一半,要探底还早着呢!”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哈哈,你好不容易夸我一回,我受宠若惊啊。”今晚的周迟是有点不同,虽然还是会开玩笑,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被这温热的气氛给浸泡得柔意绵绵的。
周迟笑着看着安小川,“小川,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讲讲咱姥姥。”
小川先是一征,是啊,可以带着暖意地去追忆一个人,需要一个特定的时间,空间,和一个对的倾诉对象。时间不对、空间不对,或是人不对,这追忆就都会变成灰色的,不堪继续下去的悲伤故事。姥姥走后的这一年,小川每每自己想到与她的永别,就会落泪,越想越难过,便没法再继续下去。
“好”小川今天被周迟带动的好像并不会用那么伤感的情绪去面对姥姥的离去,“那我先给你讲讲小学的时候跟姥姥一起回老家过年吧,现在想想,我小时候真是太幼稚了……”
就这样,第二部电影成了安小川讲述童年的背景音乐,周迟听的有趣时会跟着乐,听到温馨的片断时会和安小川会心一笑,听到安小川糗事的时候,仍不忘调侃一番。
这一夜,安小川第一次成了两人交谈的主讲人,从来没有见过他说过那么多话,开启了记忆的闸门就停不下来了,周迟兴致满满地鼓励他再多说些,直到第三部电影放到一半,安小川才意识到说累了。
安小川喝了几口水,“今天好像把我这一年的话都说了,嗓子都哑了,不过……很痛快。”
“人是需要倾诉的,所以你知道我跟你一块的时候为什么老那么爱说了吧?”
“哦?所以,我平时一直充当了伟大的倾听者这个角色喽?你好像从来没有正式的谢过我呢?”
“哎呦,你这是过河拆桥,刚才爽成那样,过后就把人家的好忘了,反倒要我谢谢你?”
“你,你怎么说话呢,说得好像我占你多大便宜似的,刚想说你今晚深沉,三分钟就现原形。”
“反正,你现在舒服了,要对我负责。”周迟用可能把安小川恶心到吐的口气撒着娇。
“负什么责,我只负责吃,不负责你。”安小川拿过桌上剩下的最后一块蛋糕,切了一块直接塞到周迟嘴里,“堵住你的嘴,让你胡说八道。”
周迟被塞了一嘴的甜,心满意足地边嚼边笑地着看安小川,安小川也一口一口地吃得高兴。
第三部电影片尾的吉他曲响起的时候,窗外的天空被大朵大朵绽放的烟花铺满,闪亮了一片天,两人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不知从哪里隐约传来了倒数声,原来新的一年就这样到来了,这一年又会是怎样的呢?有种期待在无声的靠近,有种不同以往心情在两人之间穿流。
“小川,新年好。”周迟站在窗前看向安小川,脸被窗外的忽明忽暗的烟花映得柔和。
安小川看看周迟,又看看满天的花,睫毛的闪动被投射在窗上,随后轻轻地对周迟说道:“新年好,周小迟。”
☆、外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