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如今只生郗玉冢夫妇,以及聂徵狐和上官四人。
“小狐,我知你性情高傲,我只问你,你要绝炎芙蓉有何用?”郗玉冢还带一丝奢望。
“为了救一个女人!”聂徵狐说的轻描淡写。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郗玉冢竟然将自己坐榻扶手硬生生握碎,他呼吸急促,双目赤红,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一般。
“那女人就对你如此重要?”郗玉冢咬牙切齿的问。
“这跟你有何干系!你愿意给就给我,不愿意给,我也自是抢定了!”聂徵狐根本没有把郗玉冢放在眼里,一派与其无关的派头。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旁的白烟卿忽然发难,甩手一道白绫,夹携著利刃,竟然朝旁观在外的上官刺去,在她看来,能与寻魔医一并相携前来,必与其有著匪浅瓜葛,女子在某些时候,竟然有著精准异常的直觉,可惜,他终究错看了上官。
上官可是连聂徵狐数番辗转都未能奈何之人,僵命城中武功仅此於郗玉冢的谢寝,都输他不止一招,更何况是她,但见上官甚至未出缱神剑,只身形一斜,便堪堪躲过。
聂徵狐下意识回头看他,那一瞬间表情耐人寻味,见他无妨,不由调笑,“上官你可是颇受红颜亲睐,怎麽,又怜香惜玉了?这可是朵有毒的曼陀罗!”
“是吗?”上官但笑,他存在感极低,以至於郗玉冢方才正眼看他,又见聂徵狐与他自然随性,不禁怒从心头生。
“聂公子既然称妾身有毒,妾身就施展一次给你看看!”白烟卿此刻已失常性,挥舞白绫迅速旋转起来,然後一阵白雾缭绕凝结,化为三缕迅捷的朝郗玉冢、上官和聂徵狐袭去。
“本命雾蛊?!白烟卿,你疯了!”郗玉冢认出这是何招,大声惊呼,无奈整个人已被那白雾绕住,虚弱的瘫软在地,聂徵狐、上官一同坐在地上,霎时三个男人矮了大半截,唯独白烟卿孤零零立在那里。
“正是妾身的本命蛊,聂徵狐,你自诩能解天下之毒,医术冠绝尘寰,可你能否解开妾身的本命雾蛊?这一次,妾身用性命与你相搏!如果你现在认输,只要将绝炎芙蓉给妾身,妾身自会给你解药!”白烟卿愈是癫狂,愈是冷静异常,此刻看来,更显霁晴仙子之名号。
“白烟卿,我警告你,如果小狐有什麽意外,我必让你白氏全族替他陪葬!”郗玉冢恶狠狠地说道,“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
殿外竟无人应答。
“来人啊!都死到哪里去了!”郗玉冢怒气冲天,不料今日竟然被自己最亲近之人下了毒手,怒极交加,无奈白烟卿的本命蛊狠厉异常,饶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无奈何。
“夫君不必唤了,妾身刚才来之际,已在门外下了药,无人可以闯将进来!”白烟卿却哀伤的走向他,“夫君您放心,烟卿本就不打算苟活,烟卿舍不得夫君陪我,烟卿必定会救夫君一命,只要再等等,再等等……”白烟卿试图抚摸郗玉冢的脸颊,却被对方已掌刮倒在地,下腹处霎时血流不止,殷红慑人。
“也罢,这条性命由夫君赐予,夫君若是不怜惜,烟卿自当随之而去!”白烟卿痛苦的按住腹部,已经感觉到了孩子流逝的绝望,但却阴恻恻的盯著聂徵狐,“但烟卿必定要让他替我们母子陪葬!”说罢暗运内力,竟要催发蛊毒发作。
忽的她觉得浑身酥软疼痛起来,体内蛊虫竟然濒临失控,乱拱著要破体而出。
“不可能,怎麽会,你……”白烟卿眼睁睁看著聂徵狐安然无恙的站起来,一口血将息著喷了出来,白衣早已血迹斑驳,再也分不清因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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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秦楼月
【第10章 秦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