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颖面上飞红,羞的抬不起头来,沈陵也红了一张俊脸,讷讷不知该说什么。
众人见好就收,沈陵连忙开始敬茶。
到沈画的时候,沈画虽然喝了茶,可是面上并不带笑,细看之下,仿佛还带着恼怒愤恨,沈林唐一一收入眼中,嘴角勾起,笑的十分满意。
沈画回去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一回去,就仰躺在卧榻上,手搭在脑袋上,只觉得头疼的很。他是真的身体不适,因着昨夜泄了多次,本就体虚,今早又强撑了那么久,也难怪头会发热。
竹心十分焦急,道:“太子爷,奴才这就去请御医!”
“不用了。”沈画一挥手,可随即又改了口,说,“你去请擅长调理精气的御医来。”
“啊?”竹心不明所以。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沈画没好气瞪他一眼。
竹心摸着脑袋,糊里糊涂去了。
没一会儿,沈画就气喘吁吁跑了回来,道:“太子爷,奴才将孙御医请过来了。”
“让他写几个益精补肾的方子,就让他走。”
竹心更加迷糊,可是又不敢问,只好憋了一肚子问好,去传话了。
“太子爷,写好了,孙御医也请回去了。”竹心拿着方子进来了。
“搁在桌上吧。”沈画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孤要睡一会儿,万事莫扰。”
“诶。”竹心郁闷的出去了。
沈画睡了大半天,连午膳也错过了,傍晚时候,才总算觉得好受了些。沈画想起一天都没露面的小孩儿,召唤竹心,佯作不经意的问:“竹心,怎么不见睿儿?”
竹心道:“太子爷,小主子搬回自己宫里头去啦。”
“什么时候的事?”沈画一愣,焦急道:“这事情,你怎地不来禀报?”
竹心苦着脸解释:“回太子爷,小主子是趁着您去长乐宫的时候搬走的,奴才也是后来才知道。至于禀告……太子爷您不是说万事莫扰么?”
“……”沈画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不过奴才去了趟小主子那里,劝他回来,小主子不肯,说他犯了错,惹太子爷生气,不敢再住在这里,让太子爷烦心。”竹心将功补过,“小主子还给了奴才一封信,让奴才转交给太子爷。”
“还不快拿过来!”沈画瞪了竹心一眼。
竹心连忙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沈画不等他打开就夺了过来,打开之后就看到信纸上工整写了几个字:叔叔,睿儿知错,求叔叔不要生气。
沈画顿时觉得有些歉疚,其实原本就不是沈睿的错,只是他觉得丢了脸,不知该怎么面对,没想到却造成这样的接过。
想开口让竹心把沈睿叫回来,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