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玚见白郡守说走就走,“陈铖,儿女都是债!”
“白郡守这一走,郡守的位子就空出来了。”陈铖看着苏玚,“我怎么记得你外祖家的表兄以前也是位郡守?”
“你没有记错。不过,他是在在南方,这边的情况他不一定了解。”
“没事,让白郡守同他说说。”陈铖说着就喊卫兵去通知刘琦,让他到府衙报道。
却说白柔听到她父亲再也不是郡守,她再也不是郡守家的小姐,而且过一会儿还要搬出内城。想到被陈铖护着的苏玚,白柔的牙关咬的死死的,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即便她走了,苏玚也别想顺当,想着就让丫鬟去备车,直接去了陈铖的姨母表妹秦丽家。
白柔一进秦丽的闺房眼泪就唰唰的往下流,整的秦丽不知所措,“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那位公子,他知道我那一天去见将军,想要整治我,我父亲都请辞了……”
“他怎么能这样,我去找表哥!”说着一下子站起来,没想到公子居然有一副蛇血心肠。
“别,那样的话,会连累伯父伯母的。”让她去,不就穿帮了。
“不去的话大表哥就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了?”秦丽的心里很是纳闷。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公道啊。我就是同你说说,你以后切莫遭了他的算计。”白柔满脸的无奈,“如果,能让将军早点认清他的真面目,更好!”
“放心吧,我一定抓住他的尾巴,到时候就让大表哥休了他!”信心满满的拍了拍小胸膛。
“你别乱来,你以后要嫁给陈帆的,别到时候给你苦头。听我母亲说,长嫂如母。”
“不会的,大表哥的胳膊肘子才不会往外拐。”可惜,傻妞到现在还不知道,亲人再亲也没有自家夫人亲。
等到白柔一家搬到外城,刘琦正式入主郡守府的时候,已经是这一年的十一月底。气温底下的朔方城早已变成的了冰雪的世界。在如此寒冷的天际,守卫边疆的士兵始终坚持在自己的位子上。
往年的这个时候,哨兵的面前都会有一个高高的火堆,今年却连个火星子都没了。
原来,哨兵们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只露两只眼。即便不点火堆,也不会觉得寒冷,朔方城的百姓更是过了一个暖冬。
而潮湿的南方,百姓却继续在刺骨的寒风中哆嗦。按理说,弹棉花的工具被投放到南部,虽然因为一些事情工具的投放的时间比先时要晚,但是也足够百姓把过冬的棉衣做出来了啊。
苏玚看着手中的信件,走到陈铖身边,“陈铖,为什么他们不信棉花可以保暖?”
“不是不信,说不定已经在找人试用了。只是不信这弹棉花的工具的突然出现,或者说那些首领的疑心太重!”
“凡事多想想是应该的,不过,有些事多想,终归害人害己。”苏玚说着想到了如今的情况,“以后士兵是不是都要参与耕种?”
“必须的,军饷没有了,只是朔方城的土地供养不了十万大军。”陈铖看着外面的飘雪,“但愿今天是个好年景。”
“瑞雪兆丰年,一定是的。”苏玚只是略微停顿一下,就被突然进来的士兵抢白了。
“报告,大将军,雍州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