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一想到陈铖手里的九万大军已死伤一万,便说,“大哥,让我去吧?”
“不行!”陈铖断然拒绝,走到苏玚身边,拉起他的手,“阿玚,让秦庆和曹缘赶去西线,我带着邓延去都城的,你和陈帆留在这里,好吗?”
“我为主将?”苏玚眼里的惊喜一闪,脸上没有一丝不舍。只看的陈铖的心里忍不住的发苦。
“自然以你为主。”如果不是现实不允许,他怎么舍得和苏玚分开。
见两人的眼睛都黏在一起了,陈扬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大哥,那个,表妹来了,”
“秦丽?”陈铖看到陈扬点头,瞬时怒了,“你怎能如此胡闹,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立刻把她送回去…”
“我不送!”陈扬的头一仰,快速的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说了一遍,“你们走后,我不但要练兵,每天还要到边境上巡查,得了一会儿空就被秦丽缠着……”
苏玚见陈扬越说越难受,很是好笑,“不送就不送,改天我和你回去一次,把他们的亲事退了,让姨母给秦丽找个好人家。”
“秦丽不可能回去。”陈扬抬头看着苏玚,“别以为你是公子她就会听你的。”
没等陈扬再开口,屁股上就挨了一脚,“怎么同阿玚说话,再过一年就成年了!”
苏玚见陈扬被踢懵了,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就在苏玚趴在陈铖的肩膀上看乐的时候。时刻惦念着陈铖的白柔遇到事了,而且是大事。
原来,白柔离家出走的时候只给她的父母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她要去寻找幸福。
白家人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陈铖,碍于她以前做的事,白少爷就做主,不让家里的下人去寻她。想着她撞破头皮,就该回家了。
虽然是乱世,可是,从朔方城到并州这段路程都很安全,白柔又带了一个丫鬟,也就没有担心。
谁知,怎么那么巧。以前的并州附近是很安全,自从出现了各路人马的探子,陈铖也只是禁制百姓出去闲晃,没有理会那些打听消息的人。
所以,白柔刚到并州城外,眼见就要进城了,被一伙人看在了眼里。这些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苏亥派来的。
其中有几个是世家子弟,本以为打探消息是个轻松的活,就自告奋勇的来了,来到并州,什么情况都没有,怕回去说实话会被苏亥问罪。
可是又不能拖时间长,几人正不知该如何破解,正好在客栈里碰到了白柔。白柔本是郡守小姐,自是养了一身大家闺秀的气派,如果是庸脂俗粉,陈铖以前也不可能想着要娶她。
苏亥自小长与妇人之手,又被刘伟那惯会钻营弄权的人教育,心性自然不能多好,“爱颜”是其中之一。
白柔自从知道她被送到了苏亥的床上,出于对王权的畏惧,白柔很是柔顺的伺候苏亥。为了能在吃人的王宫里过的更好,白柔无良说出了一些有关于苏玚的事情。只因为心里对陈铖还存着一丝幻想,便没有再说别的。
苏玚听到哨兵禀告,说城外有一位自称将军夫人的小姐被人绑去,要不要营救。苏玚不用想也只是那是白柔,自作主张的便把消息给按下,随之抛到了脑后。
到了八月半,吃了月饼,苏玚和陈扬一块回了趟朔方城。到了秦光的家里,开门见山的说出了退亲之事。
秦家夫人眼见两人的势力越来越大,陈帆又是她看着长大的,自然不想让女儿别嫁,便说,“公子,这事怎么也要到同我那姐姐说一声。”
苏玚只是笑了笑,摇摇手里的扇子,“秦夫人,按说本公子该叫你一声姨母。”
“公子,千万别!”秦夫人慌忙的站起来,“折煞老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