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亲自当家,苏玚自然知道高粱可以吃。但是,他手下的士兵吃的都是面饼。
原来在苏玚制作出石磨之后,一些尝面的味道的士兵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推磨。即便有驴,也喜欢看到自己亲手磨出面。
就像去年士兵开垦土地的时候,都没让苏玚提醒,就主动的去栽棉花。有的时候不打仗,得了空士兵都去给棉花除草,只因整个苏焕王朝那么多士兵,只有他们在寒冬来临的时候有暖烘烘的棉衣穿,有比地主家还要柔软的棉被盖。
于是,苏玚便问,“陈帆,你去找参军问问他军中还有多少银钱可以支配,让他拿出一笔,我要急用。”
“好,我这就去。”问都没问转身就走,如果是以往,陈帆必须会追根究底。
待陈帆走后,苏玚就让王阳、王明带领陈一和陈二去支摊子收购黄豆。这种事情对陈一来说是一回生二回熟,没让苏玚过多操心,陈一就麻利的把几万斤黄豆运到了军营里。
苏玚看着成堆的豆子,脸上的笑容也和地上黄豆一样灿烂。接着就让火头军制作几个大木桶,然后把豆子泡在木桶里。陈帆眼见五百斤豆子全在水里,坐不住了。
“大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苏玚摇摇头,笑着说,“不行!”果断的拒绝急切想知道答案的众人。
等到豆子泡的差不多,苏玚就让人在把石磨架到木桶旁边。然后就吩咐士兵,让他们把泡在水里的豆子放在上面磨。
在所有的豆渣里的豆汁都挤出来,就让火头军制灶架锅,接着让人煮豆浆。
众人正在如火如荼的忙碌的时候,秦丽跑来了。见锅灶旁边有几桶豆渣,脑袋一抽,指着苏玚的说,“你居然把好好的豆子毁成这样,怎么能这么败家!”
陈帆听到这话,心中一乐,表妹真厉害,居然敢把他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了。
可是,苏玚不高兴了。他此时很紧张,只是听别人说过可以用豆渣做豆饼,豆汁也知道喝。这会儿被秦丽抢白,心中还真有点虚。
眼角微微上挑,睥睨着秦丽,“我就是败了,关卿何事!”苏玚再看到秦丽那副恨不得揍他一顿的样子,“我就是把这都毁了,谁敢说一句。”
随着苏玚的视线移动,被他看到的兵将全都摇头。公子的手段连他们的大将军都怯,除非活的不耐烦了才去找他的不痛快。
可惜,这世上还真有找死的。秦丽听到苏玚如此说,很是气愤,“大表哥来了我一定要他休了你!”
苏玚指着翻滚的豆汁,“我就说这些是你在我给他筹集军粮的时候干的。”
如果秦丽了解苏玚在陈铖心中的地位,就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了。可是,谁让她的心都放在陈帆身上了呢。面对苏玚的无赖,哆哆嗦嗦的说,“你卑鄙!”
“我还无耻呢。”苏玚说着又让士兵继续添火,再烧烧。
秦丽见他这样,气的脸通红。陈帆怕自家表妹被气傻了,好心的对她说,“阿丽,这里都是男人,你回城里吧。”
“二表哥,你就让他如此祸害?”秦丽不可置信。
苏玚见几位将军眼里扇着火光,谋士也等着看戏,心中很是无奈,自己真的太无聊了,居然同秦丽瞎扯。“陈帆,把人给我扔出去,没看我正在忙呢。”
听到这话,陈帆就忙把秦丽拽出苏玚的视力范围,就怕走慢了,自家表妹再被修理。
秦丽一走,苏玚的耳朵清静了,让人把豆汁盛出来,就让火头军把些许面粉洒到豆渣里。使劲搅拌过后,在热锅里添上一些油,这才对几个火夫说,“把这些豆渣煎煎,就像烤面饼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