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轿子里,眉目阴柔似女子的青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心思却有些怔然,耳边还回想着那个精心培养他长大的人的话,还真是生怕他惹怒了对方。这么多年来在肮脏的青楼楚馆中能留有清白的身子也不仅是靠自己的手段,纵然有着高超的琴艺来吸引人,若是没有幕后老板的允许怎么可能做到卖艺不卖身。
从小到大在他身上砸下了多少银子,这银子是为了换来什么景君如何不知道,他们不就是为了把他可以完整的献给大人物,岂不知有多少人嫉妒着自己的待遇,他嘴角轻嘲的想到,眼角和阳刚男子截然不同的媚意的流露。
这一天早从他知道自己的小倌的身份后就预料到,反正都是在下九流里生活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拉了拉自己的袖子把衣袍弄整齐,纤细的手指擦过上面漂亮的纹路,精美华丽的布料上一片冰凉,冷到了心里。
“景君公子,你一定要先他去服侍教主,否则那个绯君得宠了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针对公子也不是一两回了!”
轿子外他的贴身小厮小声的说道,很认真的为他出主意,颇有些为他的公子抱不平,若是他家的公子先去服侍教主,自然轮不到绯君压到公子头上耀武扬威。
西域的天魔,创建罗刹教的教主,想起关于他的传闻,景君在心里抽了一口冷气,开什么玩笑啊,要他为了一个绯君的恩怨去争宠做身先士卒的人?身为一个小倌还指望别人会真心喜爱自己吗,自己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是个玩具,或许充其量还会是新鲜的玩具,这种小心思可不能去耍啊。
“不,相反……我绝对不会做第一个去服侍教主的人。”
被自己的猜想吓得脸色发白,景君在坚定的说道,听着送他来的人那显而易见的担忧,当然这不是担忧自己,而是担忧他们会不会触怒教主,很有可能他们根本没敬献过男子,在没有人试探出教主的反应前,他绝对不做出头鸟!
……
桃红色薄薄衣衫的妖艳少年显得柔弱的倒在玉罗刹怀里,其肤色洁白、身段纤细若女子,当真是男生女像令人一不留神就容易看错性别。但仔细一看就知道对方是用了药物限制住了男性特征的成长,这是青楼楚馆里常用的方法,毕竟大多数人更喜欢幼小年轻的少年。
也许是见到雾中人的恐惧或第一次真正侍寝的惊慌,大脑空白的绯君浑身发软的被这个神秘似鬼的人抱着,心脏跳个不停的等着罗刹教教主接下来的举动,之前想好的讨好和算计荡然无存,软弱的不敢动弹。
怀中男子的身上还残留着微不可闻的脂粉香,就算他是完全清洗干净身体过来的,常年累月的味道已经深入皮肤。触手便可摸到对方隔着轻纱的肌肤,还有隐约被克制得很好的颤抖,抱着另类美人的玉罗刹脸上也有些僵硬了。
怎么办……他忽然好想松手丢开?
敢情他的属下想为他换种口味了,把每年敬献的美女换成美男,他们就不怕自己嫌弃吗。原来这就是之前隐二沉默的原因,那为什么没有再解释清楚呢,难不成隐二也认为他玉罗刹是个没有下限的人吗……所以怕被他认为多此一举就不说了?
面对着这个红衣少年的投还送抱,还是个和女子身体构造有着本质上不同的男性,明明他喜欢的是前凸后翘的身材一等一的女子啊!玉罗刹顿时倍感压力,忧郁的想到过去的他好像就是女孩子吧,似乎喜欢和女子发生关系才不对劲,那他的性向到底怎样能算得是正常呢。
思维在大脑里转了个弯奔向了奇异的地方,玉罗刹照旧揽着怀中少年的腰,在想着自己纠结的性取向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照着对姬妾的方式挑逗着对方。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当初玉无伤初来驾到为了和女人上床成功,也是靠着男性身体的反应顺杆向上爬的,不得不说,远在现代社会的玉教主本尊的性格……才是真正毫无下限的fēng_liú花心。
如果说他过去是女子,那么,为什么他现在提不起兴致,没有来上一个男性的欲-望,通常女孩子不都喜欢长相好的男子吗,难不成这种类型不对玉无伤的口味?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怀中人的身体,扯去了对方本就没有多少的衣衫,呵……本来就是个服侍男人上床的小倌,又用得着玉罗刹在意他的反应吗。
也对,这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小倌,看来哪怕是过去身为女子的玉无伤都是等级观念很重的人吧,会喜欢上这种人才有问题,就像现在的玉罗刹一样,若对方不是值得另眼相待的强者或同地位的存在,连一点真心实意的欣赏都不会有。
失去了衣服的蔽体,雌雄莫辩的少年露出了他如同娇养长大的少爷一般白嫩的身体,没有一丝经历过劳作和习武之人有的结实挺拔,除了会有一颗在龙蛇混杂地方锻炼出的心,身体脆弱的就不像个能顶天立地的男子。
手指扫过过少年单薄的胸前,沿着少年削瘦的肩膀向脊骨划下,最后将浑身羞涩的泛起淡红的少年抱上了床。发丝散落在身下人的两侧,衣着整齐的玉罗刹冷漠的看着不着片缕的少年,身体贴的越近,他心里就越是涌起了不可否认的恶心感,连碰到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肮脏。
身为一个男子竟然和女子似的心甘情愿的匍匐在他身下,满脸的羞红和毫无骨气的表现让人看着就不屑,玉罗刹最看不起的便是自感沦落的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