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玉略显失望之色,心想也不知道东方前辈是否来找过他。
叶斐玉说道:“回房吧,给你准备了鸡蛋茶。”
“嗯,”夏长玉捏捏嗓子,确实有点儿痒,看来还需要恢复啊。
夏长玉走在前面,叶斐玉走在后面,又转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眼睛深沉了一些。
若不是鸡蛋茶对嗓子好,夏长玉是不爱喝的,记得当年他嫂子坐月子的时候,每天*个鸡蛋,到后来实在吃不下了,说再吃鸡蛋都能吃出鸡屎味儿了。
奈何亲戚朋友上门看产妇大部分都是鸡蛋,天热放不住,于是他大哥变着花样做,什么炒鸡蛋,鸡蛋羹,咸鸡蛋,鸡蛋汤……五花八门,夏长玉就是那时候吃伤的,做梦都感觉自己要变鸡精了。
而今,进门就看见一海碗鸡蛋茶,他整个身都哆嗦。
“这么多?”
“嗯,你不是嗓子才痊愈么,便多准备了些。”
夏长玉嘴角抽了抽,孩子太上心了,也不是好事啊,他说:“要不你来点儿?”
叶斐玉坐在矮桌的对面,听到这话,看看他为难的样子,爱莫能助,摇摇头,“我吃完鸡蛋,身体会不舒服,脸上会起一些疹子。”
夏长玉“哦”了一声,原来少年吃鸡蛋容易过敏啊,难怪在木屋时,鲜有鸡蛋做成的菜呢,这到行了,以后两人生活不用担心总吃鸡蛋了。
夏长玉一怔,暗道自己又想些什么呢。
他喝了一半儿,便不再喝了,灌了个水饱,晚上临睡前不能多喝水,对肾脏负担太重,而且第二天容易浮肿。
叶斐玉见他放下陶碗,问道:“不喝了?”
“喝不下。”夏长玉拍拍肚子,“再喝就能撑船了。”
叶斐玉未接话茬,撑着下巴,“师傅,叫我学口技吧。”
“怎么又提这事儿了?”夏长玉摆摆手,“你声线不合适。”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哟!”夏长玉一脸玩味,身先士卒,先学了两声猫叫,然后冲叶斐玉抬抬下巴,“来,叫两声听听。”
叶斐玉但默不语,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喵喵的声音软软的,像羽毛般撩拨着他,一不做二不休,他双手快速撑着矮桌,起身向前,在夏长玉的嘴唇上烙下一个吻。
夏长玉:“……”
叶斐玉见夏长玉没有反应,勾了勾嘴角,又贴了上去,小心的突出舌头钻进了他的口腔,打开他的贝齿。
夏长玉回神,稳住心跳,身子往后倾斜,躲开叶斐玉,红着脸道:“你干啥?”
“亲你啊。”
夏长玉挑挑眉毛,一拍桌子,指着他的位置,“去,坐好。”
叶斐玉未动,撑着桌子看着他。
“快点,我有话要说。”
叶斐玉动动身子,随后站起来,依旧看着他,声音没有起伏,道:“我不要听。”
夏长玉一瞪眼,“你必须听!”
“不要!”话音刚落,叶斐玉便跪坐到夏长玉的身边,一把搂过他的腰,捏着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夏长玉:“!!!”
……楼上浓情蜜意,楼下佟墨香忙得手忙脚乱。
方才夏长玉表演结束刚上楼,那国师便起身绕过人群跟上去,因为楼梯口有人把守并未上去。他神情有些激动,嘴里喊着什么,厅内嘈杂,他喊出的话瞬间淹没在人群中。
佟墨香担心他上去找到夏长玉,事先叶斐玉曾经跟他商量过,不要让这国师跟夏长玉见面,于是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位公子,可有何事?”
东方青澈转身,打量了一下佟墨香,笑道:“原来是佟苑主,老朽问一句,方才那表演口技之人,是否在楼上?”
佟墨香转转眼珠,笑道:“正是,但是现在谢绝见客。”
东方青澈思忖一下,斟酌地问道:“那口技人可是叫沐云松?”
佟墨香一愣,轻轻摇摇头,“不是。”
东方青澈眼中尽显失落之色,不禁苦笑。
果然是痴人说梦啊。
佟墨香有些疑惑地看着东方青澈。
东方青澈转身便走,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佟墨香一看这个情形,心内略有焦急,连忙上去,笑问道:“可是这表演不合您的心意?”
不合心意,只怕是太合心意了,这位口技人虽然有些青涩,但是能听出他的用心和诚意,这个作品正像一封表达内心,直抒胸臆的情书。
他道:“极好。”
“哎……好是好,只是可惜了……”佟墨香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说道。
“苑主何出此言?”
佟墨香道:“本来能进宫为国师做寿的,但是那乐司贪污*,先后索要了我们几千两银子,这倒也罢,不知我佟墨香那句话开罪了他,竟然说没有我们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