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有太多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现实与梦境中发生的事互相渗透混淆,也让白秀麒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江成路的问候。他安静了两秒钟,忽然好像是砸碎了心里的某个芥蒂,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江成路的肩膀。
“喔喔……”
这下倒是江成路意外起来,但很快也安慰性质地搂了搂白秀麒的胳膊:“别急别急压压惊,有什么事,咱们先上楼再说。”
☆、第十二章 一言不合
东栋二层,还是那间脏乱差的一居室。
白秀麒坐在左右摇晃的木凳上,面前的地板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一双拖鞋。
与此同时,江成路还绞了一把热毛巾给白秀麒,看着他勉勉强强地擦完了脸,又示意他继续擦擦身体的其他部分——
直到这个时候白秀麒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上半身到处都是牙印和吻痕,暧昧又惨烈。
“换件衣服吧。”江成路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件老土的圆领t恤:“那个李坤可真狠的,这是多久没吃肉了?富二代不应该啊……”
白秀麒没心思开这个玩笑,他随便擦拭着身体,一边低声问道:“你叫我七天不见李坤,接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说吧,究竟是怎么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而且恐怕你比较难以接受。”江成路搓了搓下巴:“你还记得,刚见面那天,我拍了拍李坤的肩膀吗?”
记得,白秀麒点了点头。
“那就是他性情大变的原因——他原本可以慢慢来,但现在却只剩下七天的时间了。”
“只剩下七天?”白秀麒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说,李坤要死了?”
“不是不是!”江成路连忙摇头:“不是他,而是种寄生在他身体里的那东西,被我拍了一下就只剩七天的活头了。”
说到这里他换了一种表情,难得严肃认真地看着白秀麒的眼睛:“小东家,有些话现在提起来应该也不会太夸张了,你想听吗?”
“我现在还有得选?”白秀麒苦笑,示意他但说无妨。
江成路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我说什么你都信?”
“信信信!”
江成路点点头,这才叹了一口气:“你应该早就感觉到了吧,李坤身上的事,没办法用常理来解释,他是被感染了。”
“感染?”白秀麒重复这个词:“被病毒?细菌?”
“被一种植物的花粉,风媒植物的。”
不等白秀麒继续追问,江成路突然张口吟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