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早早的去公司,他想早一点来到公司,他想,男人一定会站在走道上望着天空。
可是,走道上没有,办公室也没有,钢琴室也没有,录音室也没有,舞蹈房也没有,哪里都没有男人,也许男人是赶通告去了,一定是赶通告去了。
“总裁,”一个人拉着了带着笑意的他,这个人脸上恐惧与惊慌几乎扭曲了他的脸,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总裁,安爵死了,安爵死了?”这个人,这个谢勋的经纪人这样说。
“死了……是什么意思?”他看着这个人,脸上的笑僵住,“你告诉我,死了,是什么意思?”
“总裁……”谢勋似乎被他的样子吓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今天不是愚人节,别开这种玩笑,你把景安爵叫来,我刚刚找到一部很好的剧本,让他来演主角……”
“总裁,安爵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谢勋再次重复,只是看他的眼神带着比刚才更明显的恐慌。
“谢勋,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跟你开玩笑,等景安爵回来了,你叫他来见我,”他沉下脸,“我先回办公室了。”
“总裁……”谢勋嘴唇颤抖,“你……怎么了?”
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扎出血来,可是,为什么没有觉得痛?
“没事,”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去把路凡叫来,我同他商量景安爵角色的问题。”
“总裁……”谢勋脸上的恐慌越来越明显,仿佛就快要倒下,语气也带着颤抖般的小心翼翼,“路凡……路凡在灵堂。”
“哦,景安爵今天扮演死去的戏吗?”他点了点头,突然不想听下去,“我明白了,我回办公室……”
“总裁,这不是演戏,安爵……真的已经死了。”
死了?他愣愣的转头,看着走道上,穿着白西装的景安爵正站在走道上望着天空。
“你开什么玩笑,他不是在那里吗?”他指着走道,他甚至看到男人对他回头笑了笑,“你下次开玩笑也要正主不在才行。”
谢勋僵硬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走道,再回头看着向来被称为狐狸的总裁,心中一种猜测越来越明朗。
“景安爵,他们都开你死了的玩笑,你有什么想法!”他走出去,走道上的男人消失了,走道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平日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
“喂,你快三十岁的男人不会玩捉迷藏吧?”他笑着问,声音在空旷的走道上,竟然有种发抖的错觉。
他转头看着面色惨白的谢勋,“你说,他有没有听到你开的玩笑,我告诉你,其实那个男人很小心眼的,你一定会被他报复。”
“总裁,你醒醒,安爵……安爵,已经不在了,他的遗体还在灵堂里,他已经不在了!”谢勋近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
他不要听这种一点营养都没有的玩笑,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看也不看谢勋,转身就走。
男人才没有死,没有死,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谢勋看着唐阮卿越走越远,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他颤抖的拿出手机,“路……路凡,总裁不对劲,他……”他不知道该用词语形容,顿了顿,才道,“他好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