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男人吹了个口哨:“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拒绝我吗?哈哈!凌晟你果然是记得我的是不是?还是说——”男人的眸光阴沉了几分,逼近凌晟,将他逼到一个角落,单手将他禁锢在那里:“还是说,你对任何男人都可以这样!”
男人说着忽然大手毫无预兆的覆盖在了他早已凸起的部位,用力的揉捏了一番。凌晟试图挣扎,没想到男人的力气那么大,除了加重某个部位的摩擦,他的挣扎似乎没起任何作用。
“只是摸摸你就射了!还真是(sao)。”最后那个字男人是用唇语说出来的却更显得有些□□,他性感的双唇近在咫尺,这让凌晟有些难以消瘦,他从来没和哪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
男人看着□□过后脸色微红的凌晟,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下身涨的有些发疼,
凌晟觉得前所未有的耻辱,自己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在飞机上非礼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毫不犹豫的挥起拳头,可是那张脸让人很难下的去手,何况他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动手的结果只会是更深度的羞辱,他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
男人看着凌晟,精英的外表,□□的身体,他只觉得□□上涌,可是为了人身安全,他还是忍耐了下去。
“这是我名片,绝对能满足你!”男人趴在凌晟耳边小声说,之后懒洋洋的冲着凌晟吹了个口哨出了洗手间。
凌晟望着男人消失的背影,缓过神的时候视线定格在名片上的名字,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纪燃——
纪燃——
纪燃——
是他吗?是他认识的那个纪燃吗?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幻想了无数次他们再见面的场景,可绝不是今天这样的。
真的是他吗?
凌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挨到了目的地,甚至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下的车他都不知道,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洗了个澡,叫了外卖,却一口也吃不进去,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洒在床头摆放的照片,他的思绪渐渐的飘到了中学时代。
那个时候凌晟的身体还没有长开,不足170的身高,黑黑瘦瘦的,不说保养,那个时候他连最基本的温饱都要担忧,每个学期开学的学费都足以让他愁的想撞墙。
而作为京城四大家之一纪家的独子,纪燃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没有谁不认识他,可是他认识的人却没几个,而他认识的那几个人中凌晟算是其中的一个。
那一年,凌晟十六岁,高二,班里忽然转来一个学生,教室里只有凌晟的旁边有空座,于是纪燃坐到了他的旁边。
凌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么不堪,他虽然家境贫寒,可他勤奋好学,他一直坚信知识能够改变命运,直到纪燃的出现让他彻底改变了自己对好学生的认知,有些人是你穷极一生都难易追上他的脚步的,因为他们含着金钥匙出生,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一样的命运。
在纪燃的面前,他觉得自己渺小的如同蛆虫,那是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自卑。
和纪燃同桌的那段时间,每天上课都心不在焉,因为纪燃随时都会侧过身对他说话,只要他没有听清纪燃的话,纪燃就发脾气,那段时间他的成绩有些下滑,可是他并不反感纪燃,他期盼着他与他说话的每一次机会,那个时候,他的心底萌生了一种让他觉得无地自容的感情,他喜欢纪燃,虽然他们都是男的,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那种感觉,渴望触摸,渴望更多的——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喜欢或许更贴切一点叫仰慕。
他不敢妄想太多,毕竟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只求自己能一直坐在纪燃身边,他成绩好,他可以考一个好一点的大学,找一份不错的工作,或许以后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凌晟这样想着心里涌起了希望,那一段时间每天醒来他都觉得日子是美好的,他总想着自己能和纪燃成为朋友的那一天。
然而,高二暑假过后,纪燃再没有出现过在他身旁的那个坐位,偶尔纪燃出现在学校来找那些他的所谓的朋友,凌晟总是在角落默默的关注着他,偶尔碰面,他鼓足勇气想和纪燃说话,他却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不屑于给他一个眼神。
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了纪燃。听同学说,纪燃要出国了,来学校之前就定下了的事,只是怕他在家闲着生事,所以才送来学校暂时读半个学期,暑假过后他就出国。
那天凌晟请假了,他坐在卧室里,回想这几个月和纪燃的所有事情,其实他们的接触并不多,但是每一个眼神的对视在凌晟的心中都形成了一道烙痕。
有时候思绪就像泡沫,不去搅拌还好,越搅拌越多,最后终于容不下溢了出来。
凌晟穿着校服一路狂奔到了纪燃家,之前纪燃生病,他曾以同桌的身份来这里给纪燃送过作业,门口的保安认识他,便把他放了进去。
他不安的走进偌大的别墅,保姆阿姨见到他热情的告诉他纪燃就在楼上。
奢华的装饰和他身上那套穿了两年的校服比起来简直就是□□裸的讽刺。
站在纪燃的卧室门外,他紧张的出了好多汗,当他没有勇气进去的时候,纪燃推门走了出来。
纪燃看到站在门外的他,先是一惊,然后皱着眉头略有不解的说:“你怎么来了!”
“我——”凌晟想他那个时候一定脸红透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说:“我喜欢你!”
他现在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