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妃与杨妃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另一边的课堂上,长安也被他的兄弟们打趣着。
长熙、长瑾、长安三人凑在一起,长瑾挑高了眉毛扭脸冲长熙说:
“十六哥,十八弟真是为我们做了好榜样,以后轮到你去欢喜殿学习了弟弟也抱着你腿不让你去!”
长熙一脚踹上长瑾的屁股:
“好的不学!”
长安幸灾乐祸:
“就是!”
长熙看着长安和长瑾打闹,突然间就严肃起来,他一本正经的问长安:
“你我兄弟之间嬉笑打骂无妨,可你同太子这般,太子毕竟是储君……”长熙话没说完,可长安知道他的意思。
长瑾也乖乖站好,有些担忧的看着长安。
长安混不在意冲两人眨眨眼睛:
“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在雪翊面前耍赖粘人有些弱小的长安仿佛只是一个影子。
下课后老师走后长晖率先带着伴读离开。紧接着是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长生,他看了一眼约好去长熙母妃杨妃宫里吃点心的三个人,微微冷笑也带人离开。
四皇子长生生母早亡由皇后抚养,住也同太子雪翊住在一起。
回到东宫,长生去雪翊住的青宫请安。
雪翊正在批复魏帝交到他手中的一些折子,见到长生进来挥手让宫女上了茶。
“四弟来了。”
长生请过安后站在一旁不动。
雪翊有些惊讶,平日里长生请过安后便会离开,今天是怎么了?
放下笔抬起头看向长生:
“四弟可是有什么事吗?”
长生斟酌着开口:
“臣弟说来望太子赎罪。”
雪翊依旧温和着一张脸:
“你说来就是,孤不会怪你。”
长生躬身恭敬说:
“臣弟听到了宫里太子往欢喜殿时被十八弟拦下的事。说到底这都是太子的私事,这样被宫里随意窥探终究不是好事。”
雪翊了然,随即轻笑:
“倒也无妨,都是些小事,长安小不懂事,这宫里人都知道,再说孤宫里没秘密也不用刻意藏着掖着。
长生见雪翊不愿多谈便告罪离开。
长生走后,李青嶂自后面走出:
“郎官,四皇子说的不无道理,这太子宫里多嘴的人是有些多了。”
雪翊轻哼一声:
“唐朝大将郭子仪家的围墙为什么修的那么低?不就是为了给人看吗?他人越清楚我们宫里有什么事越会放松警惕,若是我们宫里紧的跟铁桶一般反倒惹父皇猜疑。”
李青嶂点点头:
“外松内紧臣明白。”说完,李青嶂看着雪翊有些泛红的双眼柔了声音:
“虽说朝中事多,可郎官也要注意休息。”
雪翊微微一笑,又重新埋下头去:
“近来容妃娘家势头有些大,朝中多有不平的声音,你也要多留意些。”
“臣明白。”
没过多久,由一桩河口决堤的事牵扯出容妃母家有人中饱私囊贪污筑堤银钱导致流民遍野。
魏帝大怒命人彻查此事,随即拔起萝卜带起泥彻底的清算不干净。新封的两个侯爷一个被杀一个流放,家人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行刑的地方被血染的鲜红,半夜下了大雨冲都冲不干净,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长安来东宫找雪翊的时候雪翊正围了薄毯坐在游廊里看雨,宫人们站得远远的谁也不敢言语。
一时间,长安的耳中听到的是雷声在空中翻滚,雨水稀稀拉拉砸在植物身上发出的声音,空气中是雨水与泥土植物混合在一起的腥气。
天上乌云密布阴沉的不像话。
长安走到雪翊面前给他围紧了薄毯,皱着眉毛说:
“你还生着病怎么坐在这里吹凉风?”
雪翊拉了长安的手坐下,平日白皙的脸有些潮红,他笑着说:
“十八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