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镇远站起来往外走。
大头叫道:“你去哪儿?”
“不还有两个人在我们手里吗?”常镇远插着口袋往外走。
刘兆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对竹竿道:“你一起去。”
审讯室里头静悄悄的。
常镇远推门进去,看到那两个人都趴在桌上呼呼地打着瞌睡。他走到床边,打开窗户,然后点了根,默不吭声地抽起来。
竹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关上门,默然地抽了把椅子坐下来。
趴在桌上的两个人终于醒转过来,看到竹竿都没什么表情,但看到常镇远时,脸色明显变了变。
常镇远将烟蒂在窗台上碾灭,随手丢了出去,然后转过身来,“你妈住在长河新村。”
刷。
其中一个人站起来,脸上说不出的愤怒和震惊。
常镇远慢慢悠悠道:“钱玉兰女士。”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他猛然推开椅子朝常镇远扑过去。
常镇远抬手挡住抓住对方的胳膊,但他显然高估了这具身体的力气,还不等他使用擒拿技巧,身体就被撞在身后的墙上,那个人用力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肚子上。
常镇远痛得弯腰。
不等那人挥出第二拳,竹竿就将那人死死抱住,用力往旁边拉去。他边拉边呵斥道:“想干什么?!都老实点!嫌身上的罪名不够重吗?”
“啊!”被抱住的人突然发出一声从心灵深处发出来的嘶吼,“你敢搞我妈!啊……”
凌博今推门进来,就看到常镇远捂着肚子靠在墙壁上,竹竿抱着其中一个嫌疑犯,另一个嫌疑犯抓着椅子正要朝竹竿砸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销假。o(n_n)o~
21、“阴谋”重重(十) ...
“住手!”凌博今趁自己出现让另一个怔忡之际,飞快地扑上去,抓住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扭,劈手将椅子夺了下来,然后将对方手反剪用手铐拷起来,推到一边,又去解救被拖着往墙上撞的竹竿。
那人双眼通红,完全陷入疯狂,整个人不管不顾地往墙上撞。竹竿咬着牙,右手已经痛得没了知觉,但他只能紧紧地抱住他,一旦放开就更了不得。幸亏凌博今身手矫健,冲上来,一扭那人的胳膊,将他的手臂反剪到身后,另一只手将他的脑袋用力按在桌子上,身体卡住对方的身体,怒喝道:“不许动!”
那人脸贴在桌面上,嘴里还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身体不住地上下扑腾。
竹竿被解脱出来,捧着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经过他们这一番折腾,常镇远重新站起来,走到竹竿旁边,低声问道:“手没事吧?”
竹竿皱着脸摇摇头。
常镇远查看他的手臂,道:“可能脱臼了,我让……凌博今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竹竿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的事……”
“我一个人就行。”常镇远看着依旧不断挣扎的疑犯,补充了一句,“先把他绑起来。”
竹竿犹豫了下,道:“我自己去医务室。”他微微一顿,接着道,“再向头儿报告这里发生的事。”他看了常镇远一眼,扭头往外走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常镇远看了看凌博今,慢慢地走到桌前,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睛通红,嘴巴不断发出呃呃声的疑犯,“你杀了我有什么用?外面还有很多警察。你能杀得过来吗?而且不久之后,你说不定就因杀人而被枪毙了,到时候,你妈就算有什么闪失,你又能这么办?”
那人像中邪似的低吼道:“不准搞我妈!你敢搞她,我就杀你……杀死你!”
常镇远道:“钱玉兰女士是个伟大的母亲。她为了你付出了很多很多,你跟着庄峥和赵拓棠也是想多赚点钱孝顺她吧?你什么都不肯说,是不是觉得只要不说,把什么事情都扛下来,赵拓棠就会好好安置你的母亲,给她一笔赡养费?”
那人安静下来了。
常镇远叹气道:“你太不懂一个母亲的心。”
另一个疑犯突然冷笑道:“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哄我们把别人供出来呗?”
“这当然是我的目的。我是警察,所以想要将罪犯绳之以法。”常镇远说这句话时语调是那眼自然而坚定,就好像当警察除暴安良是他从小到大的志向,“那么每一位母亲的希望是什么?我想应该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就算没出息,也希望他们能够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郭杰,你应该好好想想你母亲为你付出这么多,甚至出卖ròu_tǐ和尊严,她真的是希望你用自己的前程和生命来赚一笔让她养老的钱吗?你每年回家去,她最开心的时候是看到你平安回来还是看到你拿出钱给她?对她来说,到底是你重要还是钱重要,难道你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数?要是这点你都分不清楚,她当初真不该生你下来。”
被凌博今按在桌子上的郭杰的眼眶里突然淌下两行泪来。
常镇远道:“你的案子迟早要审,你妈也迟早要知道的。你希望她这么大年纪还要经受自己儿子有可能被判死刑的煎熬吗?你真的希望她这么大一把年纪天天担心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枪毙了,然后下半生没着没落的?”
郭杰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身体已经不挣扎了。
常镇远再接再厉道:“说句老实话。庄峥和赵拓棠这两个人我们都没少了解。庄峥是什么个性,我很清楚。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