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还长。
一样一样地换过去,时间已成虚无,身后的床单早已被他捏皱的不成样子,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到底持续了多久,但每次冒出暴虐的念头,只要想想身上的人是谁,似乎又有了重新忍下去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洛大少爷纹身中到底有哪个字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这是一种很有趣的技术,我一直想纹一个试试的。
☆、cer28
放纵的结果是,第二天风锦发了高烧。那人生物钟一向准,也不是会随意翘班的人,所以到了时间他竟还未醒就已经很奇怪了。
他不起自己总要起床,掰开风锦抱着他的手,那人不依又重新撒娇似地紧搂上他的腰,把他拉回怀里。
那种从前无论如何绝对见不到的柔弱姿态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洛风影发现,自己竟该死的心软了。
可能真是烧糊涂了,男人略一用力便再次掰开了他的手,塞了个枕头让他抱着,抬手试试他的体温,太烫了。
微微皱眉,给他敷上湿毛巾,又喂了退烧药进去,奈何对方怎么也不张口,不得已只好一口口哺进去,倒不知是谁喝的多了些。
目光扫见风锦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眸光微闪,可这个时候,叫他怎能丢下生病中的风锦,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给陆方谦打了电话。
只是认真打电话的他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的男人此时已经睁开眼,完全没有先前半分软弱的感觉,却是欣喜且诧异的神情。
如此绝好的机会,风影他怎么会放弃,在他拿起手机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已经不动声色地移上床头隐藏的按钮,如果对方逃离或求救,他都能让他离不开这栋别墅。
只是,那人主动放弃了,是不是说明他……终究是舍不得的?
陆方谦到的时候已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他给出的解释:路上太堵。
风锦倒是不在意这个,他病的本来就没有看起来重,又加上吃了药,早已穿戴整齐的等在客厅。
因对方是病人,洛风影不得不重新发挥了他继茵茵走后再没发挥过的厨艺特长,专心在厨房给风锦熬粥。
话说,又不是没有厨师,他为什么要给那人做饭呀!但一看到那人委屈的神色,明知道他有装可怜的嫌疑,心底某个角落一抽,就这么答应了。
陆方谦给风锦打了一针退烧针,在对方软弱无力时趁机解开他的衬衫,遍布一身的痕迹,包括胸前因折射灯光而变得晶莹异常的水滴。倒吸一口凉气:“天呐!怎么回事?”
这样的伤痕,莫非风少是被家暴了?
略有些炸毛地斜瞅了他一眼:“干你该干的事,别多嘴!”
“啧啧啧,谁这么胆大,敢对风二少玩□□?瞧这一身的印子,技术不错。话说风锦,你什么时候这么重口了?”调侃的话语,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快速地给他伤口上药。
“你们安静一点,很烦。”洛风影拎着汤勺推开厨房的玻璃门,面色冷淡,略有不悦。陆方谦声音那么大,说得他居然有些内疚,强压下这种感觉,自然出声阻止。
“我说呢……怪不得。”见是他,陆方谦一愣,随即了然,能让风少乖乖听话的,这个r市,只有这么一人,“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男人,我还以为你才是那只受。”
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我想过的。”在他还以为洛风影是男人的时候,就想过的问题。
“什么?”陆方谦不解。
“如果他执意……忍忍,也不是不可以。”如叹息般的话语飘散在风中,不留一丝痕迹,就像他从未说过一般。
陆方谦愕然,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怪物:“你简直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风锦眸色沉了沉,却没再接话,任他一点点处理完了所有的伤。
收拾东西离开前,他只能撂下两个苍白无力的字“保重。”风锦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已动容,可那人……怎么舍得这么伤害他。
但别人的感情,终究不是他能评论的,也许他看着苦,对方觉反而得幸福呢?正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风少,该用餐了。”伴随着碗筷叩击桌面的声音,冷慢的嗓音响起。
洛风影扫了眼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的某人,兜兜悠悠地绕回厨房去端他自己的那碗,反正他喊过了,吃不吃是某人自己的事。
玻璃门被拉开发出细微的声响,脚步声渐近,背后贴上来的温热胸膛让他手一抖,险些将碗打翻,不自觉地僵直了身子:“放开。”
“不放。”语调低沉而缓慢,收紧手臂,他将呼吸埋入他颈间,轻轻闭上眼,刻意忽视掉脑中涌起的纷繁错杂的声音。
“风锦,你在对他做什么!”
“你喜欢谁都可以,就算是男人,我们也认了,就是风子他不行。”
“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才会惦记,等得到了,你又会觉得也不过是那样罢了。”
“执迷不悟!他是谁你不清楚么?洛氏少东洛风影!狠如腹蛇的家伙,这种事倘若被他知道,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对,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下场,难道连亲人都不顾了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风洛两家撕破脸,风氏绝讨不到任何便宜。”
“你惹上这么个狠角色,就是在自掘坟墓!”
“你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极好的合作伙伴,是挚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