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风锦只当他仍在难受,温柔地擦去他唇上残留的血液:“如果还生气,咬颈动脉。”
“不必。”冷淡地推开他,目光扫及床头柜上随意丢着的打火机,“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了?”在他的印象中的nishiki几乎不碰烟草制品。
风锦抿紧唇,一言不发。
在洛风影刚离开那阵子,似乎一切的乱了套,r市重新洗牌。白日里风氏忙得他焦头烂额,晚上却又对某人思恋得刻骨铭心,也就是在那时,他才开始烟酒不忌,心里的痛苦总要通过其他途径来麻痹。
后来渐渐习惯了等待,也就慢慢戒了,可那人前些日子那么刺激他,公司又压下那么多事,七年前的状况似乎又故态复萌。
他的沉默仿佛已经说明了一切,洛风影也不追问,抽出一根,熟练地点火。
如今……他也需要冷静一下。
火光一闪,灰色的烟雾幻灭在空气中。
多年的克制终是养成了习惯,不过吸了几口,还是伸手准备掐灭,目及之处却没有烟灰缸的影子,微微皱眉。
风锦看穿他的意图,缓缓伸出手去。
这个动作熟悉地让他心惊,曾经的洛少的习惯,灭烟从不用烟灰缸,而是人手,那种皮肉被烟丝烧焦的味道,是仅次于血液与酒精的美妙。
洛风影紧盯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长年练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茧,却不影响它本身的美观。
他见过这只手握枪的样子,见过这只手签字的苍劲有力,见过这只手在琴键上的灵动,甚至清晰地记得与它十指相扣的温暖。
年少时,他还曾捧着他的手感叹“nishiki虽然没小爷帅,但手怎么可以生得这么完美,上帝果真是公平的。”
酒红色的眸中显现出某种含义不明的色彩,手臂一扬,仍燃着的烟头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精准地落入咖啡杯中。
风锦收回手,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拔下电脑上的u盘,径直去了四楼的琴房。
华丽的三角钢琴前,男人抬起左手,端详良久,突然冷笑出声,锋利的刀刃重重划过修长的手指,殷红的鲜血溅上雪白的琴键。
这手再好看又有什么用,终是那人不要的东西。
这一夜,悲怆的第三章响彻琴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风骚依旧小天使的地雷。
我发现我的初版本弄错了,儿砸(风锦)哪里是傲娇呀,他明明是病娇嘛,洛风影嘛,变态的成分比病娇多很多,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居然写成了清冷傲娇攻x邪魅病娇受,现纠正为清冷病娇攻x邪魅变态受似乎更合适些。
另:话说悲怆烂大街了有木有,但作者君真的好喜欢这个呀……【可能是以前爱丽丝快跑玩多了hhh】
找过各种版本的来听,发现弹对很容易,但弹出感觉好难。现在网络上烂大街的,呵呵,不听也罢。
☆、cer31
风氏的员工都知道,最近的风氏正处于“台风过境”,稍不注意就会被吹个片甲不留。
几个月前明明处于盛夏之时,风氏却四处弥漫着冷气,且温度愈来愈低,大有入冬之势,温度的最低点爆发在洛少抢亲那日,风少周身三尺之内简直形如寒冬腊月。
说来也奇怪,自秋末单大小姐去世后,风氏竟又渐渐回温,上个月的业绩不理想,风总居然未过多苛责。
可前几天,开会的众人看见面色苍白的风总左手上的绷带,彼此对视一眼,心中不禁哀嚎,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即使风总不是个会把私人情感带进工作中的人,但大家还是极有默契地尽量避开了所有会去二十八楼的举动,没人想去找死。
一时间,风氏二十八楼恍若禁地,不得不去总裁办公室的勇士也因此荣获了新称号:速冻水饺。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却在锦郁苑的书房中悠哉悠哉地……发呆。
计划路线图早就设定,包括主卧的一个重要机关,欣妍也已经将东西交付给他。
清凌大概除的差不多了,至少他再没有行走无力的感觉。
至于手上这个微型gps发射器伪装成的手环,他也有九成的把握处理掉。唯一麻烦的是那些保镖,人数太多。
目前他能做的只有等,等风锦心甘情愿地自己撤去保镖。
那个u盘唤起了他幼年期所有难堪的记忆,从无莣殿的4044,到那些被许倩送去当……的日子。
这些日子所有的粉饰太平,都被它毁坏殆尽。
手指无意识地将书桌的抽屉拉开,又推上。
不知被卡到了哪儿,抽屉突然发出咔的一声,吸引住他的视线。
本子,钢笔,书签……没有什么特别的,直到……最后一层的开启让他愣在了那里,晶莹剔透的钢化玻璃罩,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上着蓝釉的杯子。
做工一般,个头又略大,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这只杯子连底甚至都是漏的,实在不适合喝水。
就这么个没用的玩意,风锦竟好好地保存了那么多年。
意识中出现这句话的同时,某些鲜活的画面竟如雨后春笋般在脑中复苏。
这个物什他比谁都熟悉,因为这是他送给风锦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风家穷得只剩下钱了,价位再高的礼物也只是日常罢了,所以只能从心意上下手,况成人礼意义必然重大,他特意去了一趟景德镇,找师傅学上釉烧窑做瓷器。
洛风影虽天生聪明,学习能力模仿能力强,但这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