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御剑飞行呢?
敖翔轻笑了下,“可能尧烨还不知道吧?稍厉害的普通人类之中有大部分都是通过修炼内功来提示实力的,他们才是民间的主流,我记得人类把他们统称为武林人士。清柯的这种腾空之术民间人类把它称为轻功。”
“……”陈筠嘴角抽了抽,身边的场景不断向后倒退着,再看清柯脚下变幻莫测,如鬼如魅地快速在后宫内穿梭,路过的宫女甚至只感觉身边刮过一阵风,依然浑然不觉地做着手中的事……
感觉清柯好厉害。
“皇上,到了,”清柯在皇子所外小道上停了下来,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又有树木遮挡,眼看天色渐晚,小声对陈筠道:“一会儿奴婢差人去送些膳食过来。”
陈筠点点头,视线在他那双绣花鞋上瞥过,目光诡异中透着纠结。
“奴婢并非有意欺瞒会武之事,这也是为了就近保护皇上,”清柯解释道。
“朕没有怪你,”陈筠对他笑了下,绕过树后走进皇子所,屋内的太医已经给尧惜诊断完了,此时正与贴身保护尧惜的侍卫嘱咐着话。
那侍卫伤得也不清,此时正紧紧捂着腹侧,神色的衣服上是一滩湿润的暗色血迹,他正认真听着太医的嘱咐,时不时点个头,完全没将自己的伤势放在身上。
看见陈筠,太医显然一惊,赶紧拜见:“参见皇上。”
“叶太医?”
“是。”
陈筠看了一眼阻隔在外的屏风,询问道:“尧惜怎么样了?”
“禀告皇上,二殿下伤在了右肩,身体并未大碍,只是近期尽量不要动用右手,以免加重伤势。”叶太医垂头答道。
“嗯,”陈筠指了指听了太医话后神色微松的侍卫,对叶太医道:“你给他治疗一下,朕进去看看尧惜。”
叶太医低头应是,将面上似有惊讶之色的侍卫拉走。
“清柯,差人去准备一些晚膳送来吧,最好是清淡一些的粥,”陈筠将清柯支走,独自一人走过屏风拉开了隔间的门。
尧惜循声望来,神色依旧淡漠,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皇兄。”
“别起来了,”陈筠拉过椅子坐到床边,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的亮光。
尧惜靠坐在床上,丝质的棉被拉在胸前,露出一侧白布包裹住的肩部,另一侧的手臂洁白如玉,赤果诱人的腋下夹在被子上固定住,不得不引人浮想联翩,想象被子下洁白的躯体是何等娇美的模样。
不愧是继承了妖精的魅惑容貌,简直妖孽死了!
这样一副诱人犯罪的躯体配上尧惜仙人无欲无求的清冷气场……祝你好运……
可惜,陈筠觉得尧惜这种类型的完全不是他盘里的菜,惊艳一下下是有的,心动倒是一点都没。
至于他的那盘菜该是什么样子其实陈筠自己都说不清楚,该心动的时候他自己会有感觉的,就像刚才对敖粑粑心脏怦怦跳那样。
陈筠小心瞥了敖翔一眼,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敖翔一头雾水,“什么我似乎没什么反应?”
没什么,没什么。
陈筠心下一慌,掩饰般地与尧惜交谈起来。
“太医让你近期不要使用右手,”陈筠道:“酒也别再喝了,养好伤再说。”
尧惜的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听到陈筠略带关心的嘱咐,波澜不惊的眼底微微波动了一下。
“他很意外,”敖翔胡须飘了飘。
“有什么好意外的,”陈筠嘟哝了一句,转而问起当时的情况。
“……”尧惜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皇兄也受伤了?”
“小伤罢了,已经愈合了,”陈筠将脸上的痕迹蹭掉,不甚在意道。
尧惜目光复杂,颇有些意味深长,陈筠被他盯地莫名其妙。
“攻击我们的是影子,”尧惜淡淡道:“让禁卫军不用再搜刺客了,他们找不到的。”
“影子?”陈筠皱眉。
“影子的体内有兰花,”尧惜道。
又是兰花。
八年前的兰花控制了宫人来刺杀,八年后,它不仅控制了抽象的影子,更以花瓣伤人于无形。
“没想到八年前伤他一次反而让他进步了,”敖翔嗤笑:“那时候我还虚弱着呢,这一次他可没那么好运了。”
“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陈筠询问道。
尧惜是仙,刺杀他们的也是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尧惜沉默,眼里还是一片淡漠无情,面无表情道:“臣弟不知。”
陈筠可以肯定,他明明就知道些什么却不肯说!尤其是感觉到尧惜不以为然的情绪,陈筠这火气蹭蹭蹭地就往上冒。
陈筠抿着唇,好在理智尚在,没有当即将爆脾气发泄出来,沉声道:“和你说话真费劲!”
尧惜淡然道:“皇兄既然累了,就回未央宫休息吧。”
陈筠一噎,耳边是敖翔忍俊不禁的喷笑声,脸色憋地很难看。
尧惜就像与他天生相克一样,每每把陈筠憋的一脸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