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鬼身上拍龙气,和拍裁决大同小异,梅三娘惨叫了一声,不动了。
(#‵′)敖粑粑你故意的!
敖翔不说话,只是欢乐地摇尾巴。
过了片刻,梅三娘醒过来,脸上美艳的画皮脱落了下来,露出了那一半被烧毁的狰狞鬼脸,说话倒是正常了,语速倒是快了好多,就像屁股后面有狼群在追赶一样。
原来,梅三娘按照陈筠给的信息找到了玉琼苑却进不去,于是徘徊在玉琼苑外面,当时从西域行商归来的史逸明带着一副人皮画纸来找王安旭作画,梅三娘趁此机会依附在了画上。
本以为可以大仇得报,结果梅三娘发现王安旭以自己当年模样为蓝本作画无数,她感觉王安旭还是爱她的。
在见识到王安与佩蓉生死相许的爱情、府尹与秀夫人奇葩又温馨的相处之后,梅三娘觉得,她又相信爱情了。
化为实体,梅三娘隐藏在歌女舞姬之中,试图接近王安旭,当时她还是想着复仇的。
“当时想着,后来就打消了?”陈筠眨眨眼,至今没有听见王安旭死去的消息,莫非三娘心软了?
梅三娘轻咬下唇,不知是羞愧的,还是真的就因爱而心软了。
王安旭曾对身为舞姬的她说过,她长得很像她的爱人。
“爱人?”陈筠好笑道:“被他亲手杀死的‘爱人\‘?”
梅三娘低下头,轻声述说:“妾心中怨恨难消,王安旭在知道妾鬼身后一边甜言蜜语哄着妾,另一边又让他的妻子陈楚慧去寻道士来对付妾。”说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恨意更多还是悲哀更多。
接下来事情就不对劲了,道士没找来,王安旭继续在别院与梅三娘虚与委蛇,谁曾想到陈楚慧自那天出门后再也没去过别院,对王安旭也是不管不问,时间久了王安旭就露出马脚了,甚至想再次烧死梅三娘。
身前死于大火,成鬼后梅三娘最怕的也是大火,梅三娘心灰意冷,总算是下定决心要杀死王安旭了。
陈筠脸色很纠结,“你之前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死他了吗?”
梅三娘:……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他嘴上喊着人鬼殊途,行为上还和你圈圈那个叉叉?”
秒懂他的意思,敖翔不悦地用尾巴将榻上拍地啪啪响。
梅三娘盯着那不断震动的软榻,一阵心惊肉跳,“妾……妾只是用了迷惑之术,吸取了王安旭的一点阳气。”
陈筠安抚似的在敖翔下巴上挠了挠,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一边向梅三娘问道:“那么陈楚慧呢?”
陈楚慧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在自己闺房内种植了许多兰花,整日里神神叨叨不知在说着些什么,而所有进入她房内服侍过的丫鬟,几乎都有生命力流失的象征,好几天都萎靡不振。
梅三娘诧异过,甚至亲自去打探过,亲眼看到陈楚慧残忍杀害贴身婢女,致使婢女被吸干生命形容枯木状死去,手段狠毒地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为了男人而下跪哀求她的女人。
“妾从那些兰花之中感觉到了奇怪的力量,心中怀疑,不敢大意,只得先前来告诉大人,”梅三娘小声道,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不再动的软榻,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软榻又一次震动了起来,梅三娘吓得都不敢站起来,她却不知道,敖翔翻了个身让陈筠给他挠肚皮,正愉悦地在软榻上扭来扭去。
“那个,三娘你先回去吧,”陈筠见她捂住嘴想尖叫又不敢尖叫的样子,尴尬死了,视线飘忽了一下吩咐道:“你再去玉琼苑监视一下王安旭,尽量远离陈楚慧的屋子,去看看他们家里有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地方。”
“是,”梅三娘接到命令顿时松了口气,鬼身穿墙飞走,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你没事放龙气吓人家做什么,”陈筠状似无意地抱怨道:“原本受秀夫人调教后稍有些改变的三娘现在都变成惊弓之鸟了。”
敖翔啪啪响地甩了两下尾巴,懒洋洋抬头瞥了他一眼,盛气凌人、高贵冷艳,简直傲娇到陈筠心痒痒,只想把小白龙搂在怀里揉。
敖翔没有说的是,他并非故意吓唬人家,世间生灵很少有遇到上古龙王不惧怕的,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之心,至于他的原形,能够盯着他看还目不转睛的,至今为止除了当年的死敌以外,也唯有尧烨一人罢了。
陈筠正和敖翔玩闹着,傀儡清柯的声音从帐子外传来:“皇上,国师来了。”
金光还没进来,基本上一路跟在他后面的加菲已经把事情嚷嚷地差不多了。
秋猎过后没几天就要过年了,金光估测时间越来越近,心焦不已,决定趁着朝中大臣的注意力都在此次秋猎上赶紧来和陈筠辞行。
他刚把严御史家的喷水鬼给干掉就马不停蹄赶来了,国师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累都累死了。
陈筠揉揉额头,小声提醒道:“那些大臣的事情你也不必样样都管,随叫随到的国师和外面的道士和尚有什么两样?次数多了那些大臣就开始看不起你了,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求人时候的态度。”
金光少年也懂这些道理,可是坐视不管于玄心正宗名声有碍啊!
陈筠猜到他顾忌些什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以叫别人去,别人解决不了的最后你再出场不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总是忙死忙活的了,朕可是知道的,玄心正宗在除武林以外的领域里也有不小的地位,那些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