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承雨皱了一下眉头,“你也知道我以前……比较随性。”
陈川接话,“应该叫随便。”
“得得,随便就随便,爱咋咋地!”刘承雨哼唧一声,“可能因为申易人太好了,也不是……怎么说呢,可能因为和他朋友同事的这么多年,感觉不太一样。和他随便不起来……”
陈川盯着锅,直接道:“请问你之前和他随便的两次是怎么来的?”
刘承雨仿佛早知道他要这么问,答得倒是顺畅,“第一次是喝醉不算数啊,第二次是情势所逼,当时那气氛你是不知道,反正就那样了。但现在要自然而然地来一发,总觉得心里有坎过不去啊。”
“哦。”陈川想了想,“你是担心自己太开放了把人给吓着?”
“我呸。”刘承雨关了水,手在浴缸热水里滑来滑去,“总觉得……会很紧张。”
陈川:“……”
陈川拿下电话看了看屏幕,号码和名字没错。
他瞬间瞪大眼,对着电话那头道:“卧槽?你刘承雨居然会紧张?!”
刘承雨被他吼得有点脸红,下意识摸了一下脸又摸了一下耳朵,压低声音,“我他妈就不能紧张吗?这是人说得话吗?”
“啊,对不住,我太震惊了。”陈川忍不住笑起来,“为什么紧张?”
“说不清。”刘承雨难得局促,“可能他人太好了,好得有点过头了。总之他一碰到我我就难受得不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然后……然后……”
刘承雨抓了抓脑袋,大概这件事困扰他太长时间了,这会儿必须找个人说一说,便一股脑地道:“一想到他要脱我衣服,把我看光,虽然已经看光过了,但总觉得有点不舒服。不是很想……让他知道我对这种事很熟练的感觉。”
陈川愣了愣,“他本来就知道你很熟练吧。”
“话是这么说!!”刘承雨自己也糊涂了,哎呀一声,“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个忘恩负义的!”
“诶诶!”陈川笑起来,“你不是想听意见嘛,我这有一个,能帮你解除困扰,怎么样听不听?”
刘承雨抿了一下嘴角,犹豫道:“是不是真的啊?你可别玩儿我。”
“谁玩儿你了,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陈川不等对方抗议便道:“你是真心喜欢上申易啦。”
刘承雨一下没了声音,陈川说得明明是中文,可他好像有听没有懂。
“你在说什么……”刘承雨蓦然觉得有些心慌,“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他,我只是……”
“只是个屁。”陈川翻个白眼,尝了一口汤的味道,砸砸嘴,“只有真的喜欢上谁了,你才会在意他怎么看你,怎么想你,才会在意自己在他面前是不是足够好。当然,你或许会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怎么样都不够好,那很正常,因为你恋爱了。”
刘承雨睁大眼,在一片雾气袅绕里觉得刚刚接受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呵呵,我。”他试图找回自己平常的节奏,声音却有些僵硬,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却仿佛有镜头对着他似的,异常诡异地甩了一下脑袋道:“老子天、天生丽质,会不够好?不、不够好的是他。”
陈川淡定道:“那为什么你不想让他觉得你对做、爱很熟练?”
刘承雨语塞,半天才说:“我、我怕吓、吓着他!”
陈川叹气,“得了,你就自欺欺人去吧,这么好的男人,错过一次可能再没有机会了。你可好好把握,别让申易寒了心啊。”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咚——咚——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刘承雨还握着电话保持着接听的样子,僵硬地看向门口。
门外传来申易担心的声音,“小雨?你进去好长时间了,还好吗?”
刘承雨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了几下,又砰砰砰了几下,随后逐渐蔓延成了密集慌乱的鼓点。
☆、25.来自他的安慰
谢安在拘留所只待了三天就出来了,具体的惩罚过程陈川并不清楚,听说还有一笔罚款,金额也不低。
谢安彻底从美娱公司消失了,出了这档子事哪怕他有个副总监的叔叔,在同事各色的目光中也实在混不下去。而谢安的父亲也为这件事大动肝火,据说谢安因此没少受罪,大概眼下正禁足家中,哪儿也去不了了。
他大学的学业还未完成,原本也只是毕业前的实习期,眼下导师和部分同学也知道了这件事,陈川这一闹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倒是跟他自己说的一样,要陪玩就好好地玩到底,谢安也算得了个教训。
公司在陈川不在的期间也闹腾了不少日子,张主管一向看好陈川,和王煜一起向公司高管道歉,虽然做了很多努力想要留下陈川,可惜副总监虽然不发一语,其他人却不是傻子,每每谈到这件事便被以各种理由转开了话题,最终事情不了了之,而陈川也交接完了手头所有的工作,彻底收拾包袱从公司离职了。
当天晚上王煜带着张主管和天梦小组给陈川弄了个送别会,席上也没什么煽情的话,大家只是普通地吃喝了一顿,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陈川睡到了自然醒,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畅,于是哼着小曲自己做了顿午饭,吃完以后出门瞎逛,算是享受了一回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平白浪费光阴的一天。
然后叫了外卖吃了顿没有营养的晚餐,最后洗澡睡觉。
第三天他重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