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景说男的。
“男的好啊!男的才有戏!长得怎么样?鸟大不大?”
生景让他滚,“有你这么饥渴的么?”
“老子这还不是特么的为你着想!”蔚然不干了,骂了一声:“那他妈方明远一看就是个渣,你还赖死赖活地围着他干嘛?趁此机会,甩了他得了。”
生景觉得奇怪:“我说宝贝儿,我一直挺想不明白,你说你一共也没见上方明远几次,为啥就这么坚信不疑地咬定他就是个渣?”
蔚然挺得意地摇起了小尾巴,粲然笑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受的第六感。”
“擦,我咋没有?”
“你傻逼。”
“滚!”
蔚然问他你还能不能来了,你现在在哪呢?
生景抬眼睛打量一下:“西景路步行街。要不,我现在打车过去?”
“别别别,你还是别的了。”
蔚然又骂了一声:“宝贝儿你特么玩我呢是吧,就那地方要是二十分钟内能打到车,我直播吃屎。你自己说说,你怎么滚到那去了?从你家怎么走也走不到那啊。”
生景想了半天,没想到合理的解释,于是闭上嘴不说话了。蔚然又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算了吧,我马上就给客人送衣服去了,你还是别来了。”
“这两天钱晓峰加班,我得在家给他弄饭,先不回你那去了。你自己在家稳当点,别脑子犯蠢,我也不指望你能马上离开方明远,就尽量离他远点行吗,少让他操两次,他自然而然就找下家了。男人嘛,就那么回事。”
生景心说:你可说的真简单,这又不是你当初撕钱晓峰的时候了?
“知道了,别这么婆妈。”
“擦,老子还不是为你好。”
他说完就把电话按了,结果没到一分钟却又打了过来:“还有,对七宝好点,别总饿着它!”
“你他妈赶快把那祖宗的爪子剪剪吧,都挠死老子了,手背上现在还好几道红痕结着痂呢,特别痒!”
生景笑着答应“剪了剪了剪了啊”,这回蔚然是彻底挂了,没再打过来。
哎,这家伙啊。
他回去的时候也不着急,干脆就没再坐车。
这时候雪已经停了,马路上到处都是扫雪车,轰隆轰隆的,干得还挺效率。
大部分主干道都已经清理完毕了,生景站在马路边瞧了一会儿热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他这个人其实没啥爱好,唯三兴趣就是睡觉、上网和撸猫。偶尔出来浪一次,一般也就是跟蔚然去去酒吧,要不就是跟同事吃吃饭。
跟方明远一起之后还看过几场电影,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睡过去了,加班太多了,他们很少能有真正的空闲时间约个会。
“是什么时候,就默认了这种相处方式了呢?”
生景站在那想了一会儿,一时想不起来。
他其实不算个细腻的人,不像蔚然那样万事皆做到心里有数,也不像钱晓峰,凡事都好记个小本本,什么纪念日啊,彼此生日啊,各种节日啊,一项不带落的。
他却甚至想不起来跟方明远第一次约的是哪天,后来又做了些什么。好歹也是自己告别处男的日子,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但是即便这样,两个人相处的这一年多来,没说天天见面吧,隔三差五的倒也见上一次,就算不做,也会一起出去吃个饭。
就好像,
就好像真的在谈朋友一样。
可是生景知道,不是的,到底还是差了一道火候。
就算他以前不知道。
现在也是知道了。
就算他活着时看不出来。
现在也瞧明白了。
一枝花今天跟方明远在一起的情景,即使他们没有在谈恋爱,方明远那种笑容也是他从来没看见过的,宠溺的,带着点纵容和无奈,他究竟是藏了多少面,他竟然猜不出来。
而恋爱,不应该把所有的自己都呈现给对方吗?
无论好的坏的,这才是我啊,全部爱你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讲个恐怖故事:明天周一!
╮(╯_╰)╭
☆、第十四天
生景一直在外面走了两个多小时,天都黑透了,才进了家。
七宝正在门口鞋柜上卧着,两只眼睛像两只小探照灯,“刷刷”地扫射着。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一打开屋门,生景还是被吓着了。
“卧槽七胖子我跟你说,你把我吓死了可就没小鱼干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