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穆一听夏铭森这语气,就知道时墨没跟他在一起。
时墨就是不安分,谁爱上他谁倒霉,当初刚刚被卫穆奸了,被迫跟了卫穆那会儿,卫穆年轻气盛,精力旺盛,三天两头按著时墨一顿狂操,野兽似得,把时墨操怕了,时墨就钻著洞躲起来,一躲就是个把月,让你满世界的找,他就是不出来。
自己最近,应该没得罪那小祖宗才是。
卫穆打电话回了时家,电话是时墨他妈接的,和气地告诉卫穆,时墨没回家。
时墨他妈挂了电话以後,嘀咕著:“这小子怎麽就爱往外跑不著家呢,瞧卫穆急得......”
他爸坐在沙发上,笑得意义不明。
卫穆又问了东子几个哥们。
还是没有下落。
这会儿,卫穆还真不知道该找谁了。
他烦躁地走了几步,出门,开车。
车子在道上行驶,卫穆的眼睛在窗外飘荡。
如此,一夜。
时墨第二天也没回家,卫穆觉得,他也许在哪个温柔窝里逍遥快活真把他给忘了,卫穆脾气一狠。
他从来不限制时墨,即使他在外面闯祸捣蛋,卫穆也觉得,他卫穆有的是能力给他收拾烂摊子。
时墨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刚开始,时墨是有点怕他,可後来,时墨就吃准了他卫穆疼他爱他,舍不得他受一丁点的委屈,所以开始无法无天,骑到了卫穆头上作乱。
即使如此,时墨最多也就是玩玩,只要卫穆在──夜不归宿,他还不敢。
代郁似乎是天生的病美人,时墨怕她再晕了,寸步不离地看著她,代郁说饿了,时墨特牛叉地去厨房给她弄吃的,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
代郁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听著厨房传来叮叮砰砰的响声,微微垂眉,望见时墨放在床上不断响动的手机,看了一眼。
──情哥。
时墨进来,手机刚好停下,时墨全身脏兮兮地,神色尴尬,“我出去给你买吧。”
代郁噗嗤一笑,“先去里面洗洗吧。”
时墨一看自己满身的油盐醋,进了厕所。
洗干净之後,时墨光溜溜地出去,俨然忘了──这不是他和卫穆的别墅。
代郁脸色微红看著赤身luǒ_tǐ的时墨,时墨一瞬间也回过神来,满屋子找遮身的东西。
代郁瞧了眼时墨的手机,趁著时墨不备,打开照相功能,朝著他的屁股拍下一张照。
时墨在柜子里找到一套泛旧的衣服裤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代郁无声无息将手机放回原位,笑著说:“那是我弟弟以前穿的,你要不嫌弃,先穿著吧。”
时墨哦了一声,笑嘻嘻地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丝毫未觉一场暴风雨已经朝他逼近了。
而此时的卫穆,在遍寻时墨不著之後,给小五打了电话。
原因──全城缉捕时墨。
消息刚刚下达,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条彩信,屏幕闪烁的是一串数字──时墨的手机号码。
那串卫穆倒背如流的数字,时墨狼心狗肺,别说记不得他卫穆的电话号码,就连他卫穆何年何月何日生,时墨也没记得过。
可卫穆,却把他的一切都烙在了自己脑子里。
卫穆星眸半眯,打开彩信。
手指捏的很紧,眸子──蓦然缩紧,暴戾冷冽。
彩信里,是一张照片,卫穆很熟悉的......
时墨的裸照──全身光溜溜,很清晰,连他腰背上那一颗小小的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卫穆手臂用力一掷,手机砸在地上──粉身碎骨。
卫穆冷冷地笑。
什麽叫找死?时墨这就是找死,给了他活路,他偏偏爱往死路钻。
时墨出门给代郁买吃的,在大马路上,光天化日之下──被劫了。
四肢被绑,眼睛被蒙,嘴巴被封,比被夏铭森绑了还惨,连给时墨反应的机会都没。
时墨被绑上车,听觉尚在,感觉到车子开了一会 ,停了,接著他又被带下车,扔在一张床上。
时墨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乱动,他的脚没被绑,动了几下就下地站了起来,刚刚站稳,就被人又推了回去。
有人靠近他,扯了他嘴上的束缚。
时墨喘了几口气,发飙,“你他妈哪条道上的,敢绑老子,老子灭了你祖宗十八代......”
那人没有说话,那冷冽的气势让时墨觉得自己是被绑到了一个冰窖,有东西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时墨一个激灵,这玩意──卫穆曾经也抵在他身上过。
熟悉的触感。
──枪。
时墨气势弱了下去,带著颤音,“你想怎样?我可是时家大少,伤了我,你吃不了兜著我......”
枪口离开他的太阳穴,落在了他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