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合亦笑道:“所以我只是想先听听六哥的想法。”
建元王一怔,道:“你还打算听了不满再去投靠金杜?”
君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同你绕圈子实在太累,我自然是要与你站一边的,只是我想……保住天同一命。”
建元王听罢,抬眼看了看炜衡,君合也看向炜衡,炜衡被两人盯着,不觉失笑:“看我作甚?你要救他,我敢说不?”
君合笑了笑,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炜衡的手。
建元王将玉佩又放回桌上,道:“保他的命,恐怕难。”
君合道:“左右谋反的是金杜,他自然难逃一死,可是天同,难道也救不出吗?”
建元王摇头道:“你想想,当日孙家与蒋家被诬陷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若想救他,要么像炜衡这样,走了巧运。要么像你这样,一命换一命。”
“一命换一命?!”君合听言怔住。
建元王道:“自然了,当初十一皇子可是被斩首示众的,你被偷着救了出来,自然是有个四五岁的娃娃代你去死了。”
君合听了,登时惊得手脚冰凉,炜衡用力攥了攥他的手。
建元王见君合面色煞白,便道:“这已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你也不必挂怀。”
君合苦笑:“有人用命换了我的命,我怎能不挂怀?这几日以来,过往的事知道的越来越多,我欠的债和命也越来越多了。”
炜衡宽慰道:“他拿命换了你的,可不是想让你还的,你还也还不了,唯有将这辈子过好才是对得起他。”
君合摇头叹息,不再言语。
建元王接着道:“金天同这回死罪难逃,除非你也能寻得个愿意替他死的,再花些心思想些办法,或许才可行。”
君合垂着眼皮,黯然道:“不然那我的命去换就是了。”话一说完,只觉空气中一片肃杀之气,抬头看时,炜衡与建元王皆冷着脸等着他,他自知失言,忙说:“我乱说的……这事……再从长计议罢。”
炜衡捏着君合的手,咬牙道:“绝对,绝对不许有这样的念头。”
君合微微颔首,说:“我不会的。”说罢又看向建元王,道:“六哥你说说罢,不管救不救天同的,只说你打算如何平息金杜的叛乱,同时又能将皇上拉下马?”
建元王见话题回到正轨,方打开折扇,悠然的摇了一摇,道:“你可知我是如何安然无恙地在京城中过活了这么多年?”
君合道:“当年的皇子们,在皇上登基后死的死、逃的逃,留下来的,都封王发去了各州,这十多年也纷纷因各种由头被参奏、削爵、贬斥、斩首,没有一个得到善终的。唯独六哥留在京城,反而成了有名的闲散王爷,莫非,正是因为没有实权的缘故?”
建元王听了笑道:“没有实权只是一部分原因。皇上多疑贪权,最恐有人觊觎他的皇位,因而分封各王虽是一时安抚众兄弟之举,权力下分后他又寝食难安,因而务必又要夺回来才肯安心。我因想为四哥报仇,故而要留在京城,未曾接受分封,反倒因此逃过一劫。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我才知他心狠到这步田地。而至于我能苟活至今,一来是为了四哥不肯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二来这个中门道,却是在于坐山观虎斗、静享渔翁利。”
君合恍然:“六哥是想看着皇上与金杜互斗,最后去捡便宜?只是纵然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剩下来的那个,又怎能轻易败给咱们呢?”
建元王道:“并非纯粹看着他们斗,我们也需进去一起斗。你可知生肖传说中,为何鼠为首、牛为次?”
君合不解,一旁的炜衡接话道:“传说玉帝点选十二动物做宫廷卫士,众生皆推牛最大最壮应为首,鼠却立于牛首之上,自称最大,又有猪在旁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因而便立了鼠为首。”
建元王微笑颔首,君合道:“如此说,我们就是要作鼠了?”
建元王笑道:“金杜金天同做牛,我们要做众生,还要做猪,至于鼠,只有你作。”
君合惊问:“何解?”
建元王微微一笑:“我要拥你为王。”
君合惊得跳了起来,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十一王敬谢拒皇位,嫡长子寿夭遭毒手。
☆、十一王敬谢拒皇位,嫡长子寿夭遭毒手
“为王?!我?!”君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你。”建元王淡淡道,似乎已经料到君合会有此番反应。
炜衡也惊得瞪圆了眼,一时说不出话,君合心中思量一番,试探道:“你说的……可是郡王的王?”
建元王噗嗤一笑,道:“若真是王也该是亲王,若封郡王岂非乱了辈分?”
君合以为建元王所指即为亲王,心中才略略安定下来,不料建元王又道:“但我说的,是皇帝。”
君合再次惊地倒退两步,口中说着:“这怎么行?!”
建元王道:“怎么不行?”
君合结结巴巴道:“我……我从未想过当皇帝……我怎么能当皇帝?!我当不了的!”
建元王轻摇折扇,淡然道:“我说你当的了,你便当得了。”
终于,炜衡在一旁道:“王爷为何要让君合做皇帝?”
建元王看向炜衡,笑道:“你不必多虑,便是老十一做了皇帝,也会立你为男后的,况且以他的性子,也是不会纳什么妃嫔小主的,你们照样同现在一样。”
炜衡冷冷道:“那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