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母呢?”凌远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太出格了,但是他就是很想知道。
“父母啊,感觉很遥远……”许臻并没有介意凌远的越界,她常年在外国留学,父母对她来说大概可以简化成每月□□上的数字吧。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是我唐突了。”凌远看到许臻微微蹙起的眉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关系,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许臻拿起酒杯,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我再去做一杯给您吧。”凌远拿走了许臻手里的空杯子,走进了吧台。
而后,许臻又跟凌远聊了些自己在国外上学的趣事,开心的喝完了第二杯酒。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阳阳吗?我是阿臻。我在‘沉醉’。”
“就喝了两杯,没喝多。你快来接我吧。我要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许臻说后半句时,特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神神秘秘的。
“嗯,我等你啊。”
“我叫我弟弟来接我了,一会儿我就可以当着你的面直接问他了。”许臻挂了电话,下巴架在两只手上,盯着凌远笑。
凌远正在用白布一只一只擦着刚洗过的杯子,每一只杯子都像宝石一样闪亮。简单地说了一身“哦”。但是他在心里是感谢许臻的,今天才刚刚认识人,陪他过了带着笑得夜晚。
这时,酒吧的门又一次被推开,许臻风一样地从吧台跑到了进来人的身上,而进来的人也一把抱起了许臻,然后坏笑着说:“阿臻,你重了。”
许臻也毫不含糊,对着许逸阳的小腿就是一脚,:“你放我下来!”
许臻穿的是尖头高跟鞋,杀伤力可不小,但是许逸阳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把许臻轻轻地放到地上,俯身拍了拍被踢了个鞋印的裤腿,问道:“许大小姐,这深更半夜的,要介绍哪位大人物给我认识啊,电话里还神神秘秘的。”
“就是他啦。”许臻一手拉着许逸阳往吧台前走,一手指着正在擦杯子的凌远。
“凌远?”这次凌远没有戴眼镜,但是许逸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你认识他?”许臻看到弟弟一下子叫出对方的名字,有些意外。因为凌远说自己跟他弟弟不熟。
“我们班跟他们班在篮球比赛里交手过,他打得很棒,我就记住他了。”
凌远被许逸阳这么一说想起来那场哭笑不得的篮球赛了。正好许臻的问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凌远,那你记不记得啦,那场篮球赛的事情。”
“记得,是去年开春时候运动会上的事情。我们班输得很惨,许逸阳他们班一路打到冠军了。”
“怎么回事啊,阳阳不是说你打得很好吗?”
“他们班就他打的好,但是其他人简直惨不忍睹。我看他一个人拼命了整场比赛,结束的时候走路都打晃了。”
凌远有点呆,那场比赛他被同班同学拖累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根本没记住对手都是什么样的人,比赛一结束,他就像是得到特赦令一样,飞快地退出了球场。怎么许逸阳把他记得这么清楚?
“那你怎么以后打篮球不找他一起打?”许臻前两天还去球场看许逸阳打篮球,万年不变的是那几个狐朋狗友。
“阿臻,像我这样的普通学生去找年级第一打篮球不太好吧。”
“你还有脸说。刚刚我还和凌远聊起来暑假作业的事情,人家都做完了,你的呢?”
“……”许逸阳被问得没话了,像这种老师都不检查的假期作业,通常他都是做个开头和结尾的。而且作为成绩中上的学生,老师一般不会抽到他的作业检查。
“你看看你,人家出来打工这么辛苦,学习都不落下。你呢,整天打游戏,找你那几个发小鬼混,什么时候能让姐姐不操心?”许臻拿起凌远递过去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哎,阿臻,怎么这时候突然搬出姐姐的样子,开始关心起我的学习来啦?”许逸阳没有恼,仍旧是一脸的玩世不恭。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啊,我的好弟弟,我在你身上操的心还少吗?”
“不少不少,姐姐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许逸阳嬉皮笑脸的,一个劲儿地讨好许臻。
凌远虽然和许逸阳不熟,但是学校就这么大,总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印象里许逸阳在学校应该都是一副谁也不愿搭理的冰山模样,其他班的男生约他打篮球他从来没答应过。还听女生说,向许逸阳表白的女生多到数不过来,还有高年级的学姐,但是至今都没看到他身边有任何一个女生停留。上下学也都是独来独往,性格孤僻,难以相处。所以一时半会儿凌远很难接受对自己姐姐一脸狗腿样子的许逸阳。
说了半天,许臻突然想起来凌远还站在对面,她转过身又露出了那种迷人的笑容,但是凌远觉得这个笑容有点危险:“凌远啊,虽然你跟我这傻弟弟不熟,但是毕竟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总能听说一点吧,给我讲讲,他平时在学校都什么样,我今天就关心到底了。”
果然,凌远在心里偷偷盘算着该怎么讲,突然眼角的余光瞥到许逸阳一直在给他眨眼给提示,他稍稍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许逸阳在学校表现一直都挺好的,我听到的都是正面的评价,我们学校会公示每学期三好学生和品学兼优的名单,每次都有他的。”
“这样啊~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我还以为他在学校里是那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臭屁模样,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