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桥低头一看,胸前口袋处泛起金色符文——那里装的是他去绑戚卫风时宋先生随手拿了张纸给他画的一道符!
“又是那臭道士……”白衣少年吃了亏,手掌刺痛麻痹,脸上神色更加凶狠逼人,避开王大桥心口处又朝他袭来。
王大桥反应迅捷,找了个空子从胸前口袋中掏出那张画着符文的纸握在拳中,继续与白衣少年打斗。拳风所至,白衣少年连连吃亏,唇角逸出一丝鲜血,当即便不再恋战企图逃走。
乍一回头,却看到循着王大桥身上的定位终于赶到的聂青岳,正从小巷的另一端步步紧逼而来。
“我弟弟在哪?”昏暗的灯光下聂青岳神情莫测,冷冰冰地开口问道,“我弟弟是不是在你那里?”
“谁知道你弟弟是谁?!”白衣少年一开口,唇角又不受控制地逸出鲜血,“井水不犯河水,放我走,不然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聂青岳提高声调质问道,“说!我弟弟在哪?!”
“傻逼,”白衣少年不理会他的质问,低骂了一声,徒然跃起向聂青岳袭去,“想抓你爷爷我,你们差远了!”
“老大,小心!”
白衣少年畏惧王大桥拳中的符纸,专挑了聂青岳的方向突围,谁知还未近身,聂青岳身周陡然爆发出一道金光屏障,将他远远弹了开来,“你……呃啊——!”
聂青岳感到胸口一热,好像有个人扑到他身前抱住了他,眼前金光一闪。
白衣少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咚”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大口吐出鲜血,身体逐渐透明,最后化出了原形,伏在地上奄奄一息,动弹不得。
白衣少年果然是狐妖所化,原形是一只九尾白狐。最边缘的一条尾巴还有些残缺。
王大桥四下打量一番,捡了个废弃的编织袋抖开,一脚把白狐踢进了袋子里,又脱下西装外套包了一层,接着解下背上的枪套背带,将口子扎紧,把枪装进了腰间的枪套,拉出衬衣下摆盖住。
“走,带回去。”聂青岳两眼发红,紧握的手指关节咯咯作响,眼睛盯着王大桥手中的袋子,再也容不下其他。
“不回香格里拉吗,宋先生还在那里。”王大桥有点担忧,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接。
“老大,回去看看吧,电话打不通了。”
聂青岳立刻拿出手机拨打宋衍河的号码,等待接通的音乐一声声响着,依然无人接听。
“回酒店!”
因为拍卖会的限制,出租车连酒店大门都进不去,聂青岳和王大桥只得从贵宾停车场的围墙外翻了回去。
偌大的停车场已经空无一人,被王大桥召回的手下正在三三两两地往回赶着,有从正门跑进来的,也有和他们一样翻墙回来的。
王大桥刚一翻过围墙栅栏,一眼看到原来停车的位置只剩下聂家的车。
“老大,赵凌的车不见了。”
“妈的,我不瞎!还用你说!宋衍河呢!你留的人呢?”
王大桥环视一圈,一辆黄得扎眼的迈凯伦映入眼帘。
“不好,是陈家的车,陈阳来了。”
“妈的!”聂青岳低骂了一声,打开定位装置查找宋衍河的信号,转头对王大桥道,“他还在酒店里。你留下,其他的人跟我上去!”
艾米丽正在svip包房坐着看图册,聂青岳推开门,“有没有见到宋先生?”
“没有,聂总,我在你们之后出发,到了这里之后一直没有见到,”艾米丽打开随身的笔记本电脑,“宋先生身上带了定位装置吗,我可以查看他的具体位置。”
“带了,现在就查!快!”
“好的,聂总。”艾米丽熟练地输入密码和指令,笔记本响起“滴滴滴”的声音,屏幕亮起了一个红点。
“宋先生离这里不足五十米。”
“陈阳的包房在哪?!”
艾米丽在今天的内部宾客名单上查找了一番,“陈二公子在三楼对面的包房。”
陈阳的包房与聂青岳中间隔了一个天井,聂青岳一脸煞气地带着人过去,陈阳的保镖一见到聂青岳一行人立刻拦路对峙。
陈暮的助理上前道,“聂总留步,这里是私人包房。”
“叫陈阳出来!”
“好的,请稍等,我已经通知陈总了。”
过了十几秒钟,包房里出来了陈暮的另一名助理,“聂总,陈总请您进来说话。”
那名助理特地强调了“您”字,视线扫了一圈聂青岳身后跟着的人。
“你们在这等着。”聂青岳一抬手,示意手下留在门外,独自进了包间。
聂青岳一脸煞气,陈阳也脸色难看得很,正坐在包房中间的沙发上,见聂青岳进来了也不说话,只眼神更寒了几分,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我的人呢?”
陈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听说聂总现在得了个见人就问弟弟在哪儿的毛病,看来是真的啊。我要是说不知道,聂总是不是准备再请我表妹出去旅游几天?”
“别跟我扯这些废话,我问的是刚才在停车场的那个人。”
“哦,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赵公子揽着一个小白脸上车走了,是你要找的人吗?聂总,你说说现在这些小青年儿,怎么都好这口呢?我记得聂青枫也经常找场子里的小男孩,恶不恶心啊,现在连人都不见了,最后不会是折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了吧。”
聂青岳一步上前扯着陈阳的领子,“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