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包子乖乖张了嘴,一口一口喝完送到嘴边的粥,“皇叔,你真好,你就像父皇一样。”
肖荻:!!!
熊孩子你胡说什么!!!
一不小心ooc了怎么办!高冷的摄政王会让包子靠在自己怀里吗?大反派会这么温柔地给熊孩子喂粥吃吗!那必然是不会啊!
不行,我得赶快把我的人设掰回来!
冷漠地将碗送到熊孩子手里,肖荻面无表情地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外袍向榻上的皇帝行君臣之礼,“皇上,臣僭越了。勤政殿还有事,臣先告退了,皇上记得吃药。”
“皇叔……”
肖荻说完披上外袍就出了殿门,留下小皇帝端着肖荻送过来的碗愣了片刻,然后“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企图用自己的眼泪留住肖荻。但是这有用吗?肖荻这渣听了熊孩子的哭声,汗毛一竖顿时脚底抹油飞快远遁。
快步走在回去的路上,肖荻长舒一口气——卧槽槽,对付熊孩子什么的真是比批阅勤政殿的奏折累多了!再说他和熊孩子可是宿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这么刷好感度真的大丈夫?
不行,还是要时刻记着自己的人物设定啊!总是这么ooc剧情还怎么完成!
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吩咐小厮将奏折带回王府肖荻就打道回府了,坐在马车里看着身边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肖荻真心累觉不爱,这种感觉就像没做完作业回家还要补作业一样。
当皇帝真是个体力活儿,明明这么累,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一个一个都那么想当皇帝,每天这么多作业要做,简直比高三的应考生还累,皇帝这破职业,谁爱做谁做!
还是当个米虫好啊……
跟着肖荻的小厮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兼职护卫,皮肤黝黑,一笑起来就露出一排大白牙,肖荻总是记不住他的名字,总把他叫做小黑,可他一笑,就让人想叫他小白,于是在肖荻嘴里,少年的名字总是没个定数,少年倒是觉得无所谓,他说王爷喜欢就好。
真是个随便的家伙。肖荻看着少年挽着一个凌乱发髻的后脑勺默默想。
突然,车子突然停下来了,“小黑,怎么回事。”肖荻坐在车里问。
“是大将军,大将军回京了。”小黑回答。
大将军?肖荻掀起马车的帘子,见大路中间停着一匹高头大马,骑马者一身戎装,虽然距离远看不清脸,但就这么个模糊的人影就威武至极。还好肖荻这两天已经恶补过这个东离王朝上下几百年历史外加官员花名册,想来这个大将军指的就是东离戍边的阮景钧阮将军了,现在正值国丧,估计阮景钧是回京悼谒的。
可这和他有毛关系!身为大将军居然敢拦我摄政王的车!肖荻放下帘子,“小黑,换条路走。”
“可是大将军他……”
“走。”
马车调了个头,离开了阻塞的街道。
骑在马上的男人望着那缓缓驶离的马车,紧紧抿着嘴唇沉默着。
终于回了摄政王府,吩咐小黑将奏折都搬回书房,就让人烧水准备沐浴,熊孩子今天在他怀里又哭又吐的脏死了!
这次沐浴倒让肖荻吃了一惊——他他他,他发现了什么!原主并不是个普通的阳/痿!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太监!
卧槽原主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下/身的男性特征可怜巴巴地萎缩着,只有孩子那般大小,关键是后面!袋囊里空空如也,很明显,这是被人阉/割的结果。
肖荻脸上挂着宽面条泪,他不介意自己是个痿,不代表不介意自己是个太监啊……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可被人阉/割这明显性质就不同了,所以说原主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你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原主怎么说都是个王爷,谁敢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王爷,衣服给您放在外面了。”屏风外小黑的声音吓了肖荻一跳,连忙躲进水里,“放,放在那里就好了,你赶快出去吧。”
极度震惊的肖荻草草洗完身体,也没心情批阅奏折,精神恍惚地随意吃了几口晚饭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缩在被窝里夹紧腿,默默消化着这个信息。
原主你居然是个太监!
原主你居然是个太监!
你特么怎么那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居然是个太监!
你怎么能是个太监呢!
心好累,好不想玩了……
翻来覆去到后半夜,他突然就想明白了,自己在第一周目被人打脸,第二周目被爆菊,第三周目被群丧尸扒拉出来肠子,这些都能忍下来,现在这点挫折算什么!不就是个太监吗!又不疼又不痒的,不就是比别人少了两个蛋蛋嘛……妈蛋怎么越想越心酸!啊啊,不管了,反正这又不是自己的身体,说到底是别人的东西,别人东西坏了就坏了关自己什么事呢!人物设定就是个痿,方式方法什么的都不重要,关键是痿了就行了。
更何况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痿不痿。
想通以后心里就好受多了,翻了个身就睡着了。结果没睡多久,小黑就敲门叫他起床,“王爷,该上早朝了。”
f!!!
睁着两只黑眼圈浓重的眼从床上爬起来,妈蛋天还没亮呢!外面繁星满天,这才刚刚五更天而已,迷迷糊糊被王府侍女伺候着穿衣洗漱,肖荻在心里不停咒骂这万恶的皇权,万恶的剥削主义。
王府坐落在京城最东面,以紫禁城为中心算的话已经是七八环外了,真不明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