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动。”岑愿笑。
朦胧的光晕勾勒出线条匀称的肩背,岑愿撑着他的胸口起来,密密认真地啃吻。
朝钼只来得及握住他的手臂,深深浅浅地喘息。
“我好像没有说过,”岑愿轻轻吻他一下,手指在他肌肤上游走,划过漂亮的肩,到腹:“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性感得不行。”
他按住朝钼试图抬起的手,落下又一个吻,依旧清浅:“我也没有说过…”他的手指流连在皮带上,缓缓摩擦朝钼的胯骨,滑到修长好看的双腿上:
“我每次看见你穿得整齐,其实都会浮想联翩……”
手指灵巧地活动,解开皮带的搭扣,岑愿跨坐到朝钼的大腿上,一手按住皮带一头一手利落地抽出来,甩到一边。
朝钼此刻喉头发紧,他握着岑愿的腰忍得辛苦,偏偏那人还不知死活地帮他脱着裤子。
他压抑出一声低吟,翻身把人压回去,捏捏岑愿的脸,在耳边提醒:“今天这样,可别指望随便求求我我就会停的。”
他抵着他身体交缠,两相热烈。心下还是微微叹息:
今天这样难得的深情主动…错过了还真是可惜呢。
所以愈加自我补偿性地,践行了自己的话。
第二天中午他推开房间门,端进去一碗粥,把人从被子里拎出来:“别睡了,喝点粥。”
岑愿闭着眼哼哼,招苍蝇一样摇手,皱眉拒绝。
“不行。”朝钼把他拉回到头上的被子重新拽下来:“不吃会更不舒服的。”
“那是谁害的?”
“那是谁引的啊?”朝钼锲而不舍地躬身去抱他。
好不容易睁开眼,岑愿拖着小小的起床气撑起来,一脸不爽地看了一眼清粥小菜,无辣不欢的人立刻两脸不爽:
“不吃,没味道。”
“问题是你现在能吃辣?疼的地方不想好了?”
朝钼话才说完,感受到对面人脸上羞得的风云变幻,立马正色:
“好吧都怪我都怪我,那你好歹喝口粥,我给你上药。”
岑愿面上红得厉害,扭捏了一下说:“把粥和药放这,你出去,过会儿进来拿。”
唔……不管灯关了怎么样,还是害羞。朝钼边想着边关门出去。
半小时后进来,室内安静无声。喝光的粥碗和开封的药膏齐整地摆在桌上,床上的人合上被子又睡了。
是我不好。
朝钼低头,吻了吻梦中人微湿的鬢角,收拾东西再一次拉上门。
岑愿的自我放飞计划止步在大赛组委会的结果通知到来——国际联赛组的第一名,百分之九十的意料之中。
另外的百分之十的些微动摇来自校方前期的不满,是当初程菱直接把项目丢给两个博士生牵头的缘故,领导为此找他喝了好几次茶。
程菱在这个环节上在全国都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校长觉得他还是亲自上马来得放心,毕竟这次大赛每三年一届,每一个结果都会涉及学校口碑和软硬件测评。
校领导还觉得是不是因为程老要远渡重洋了,导致这个一向积极负责的老干部就不上心了。直到后来项目一路稳步走上去,岑愿和于沛昀也在合作校那边饱受赞誉,也就没了说头,随着他们师徒几个自己去做。
通知结果出来的那个晚上,岑愿被第一个电话吵醒以后就一直被淹没在各种电话邮件里,通知的、后续工作交代的、道贺的……在这普天同庆的气氛里,他认命地收了起床气,爬起来冲咖啡,准备熬夜。
他没穿鞋,朝钼家里大部分都铺了又厚又软的羊毛地垫,奶茶色的毛绒绒地贴在脚掌上,不冷还格外舒服。
厨房里没有垫子,朝钼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岑愿早就说过,他们家里啊,书房就是个摆设,两个人宁愿蜷在沙发上敲敲写写,也不会去那里好好坐着。
听见门响,朝钼抬头就见岑愿赤着脚抱着杯子,头发乱蓬蓬地朝厨房踏进去。他皱眉,陷在小外八柔软毛发里的手不自觉使力:
“穿鞋,你也不怕冷病了。”
趴在它爹腿边的小外八伸爪子拨开那只讨厌的手,捋一捋自己帅气的秀发,继续睡。
“不想穿,热死了。”在被窝里呆了一天,房间空调温度调的有点高,现在出来觉得全身火烧火燎的。岑愿脚刚落下,就觉得厨房的木地板凉得舒服,脚下的那片踩热了就挪开一点,换块地方继续站着凉脚。
啊~真是舒服得不行。
“含着,出去。”
朝钼打断了他的享受,把一支温度计塞到他嘴里,语气微微强硬,接手了打咖啡的工作。
“唔。”岑愿心里一动,倒是含紧了,乖乖听话地转身。拖着小碎步最后感受了一下地板的凉意,坐回了客厅。
他把朝钼摆着的文件拿起来看了一下,什么都没看出来。果然隔行如隔山啊,文学院高材生岑愿同学如是感叹道。
朝钼把两杯咖啡摆在小几上,把他的拖鞋从卧室拿出来放在边上。接着皱眉看一眼岑愿打开的笔记本:“今晚要熬夜?”说着边抽出他嘴里的温度计,继续皱眉。
37.9度,低烧。
“恩,比赛结果下来了,后边老多事了”岑愿抻直了身子,动手去把温度计掰过来看:“没怎么烧嘛,吃点药就好了,别老皱眉了哎哟,您老眉间纹都要出来啦。”
朝钼没搭腔,一边默默反思是不是昨晚太过分了把人弄发烧了,一边暗自腹诽那以后都只能吃一半了吗哦天哪男人哭吧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