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袁桐月微微皱眉:“只是大概同我们分开之后,季葭姐姐过得很不好,重逢不久之后,她就染上重病,开始时还好,到了最近几个月,渐渐地只能成日呆在屋子里,哥哥担心这病会传给我,于是一直亲自照顾季葭姐姐,最多只是让我打打下手,从不让我太过靠近。”
“那你兄长如今身体如何?”思及从袁乾身上感受到的死气,沈清汜又问道。
袁桐月被他问得有些莫名:“挺好啊,就是最近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大概是为了照顾季葭姐姐有些太过劳累了……聂公子,莫非我哥哥身体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沈清汜道:“……我只是见他身上的污浊之气似乎比你更重,故而有此一问。”
袁桐月闻言一惊,不疑有他:“我……我不知道这个……”
沈清汜想了想,柔声道:“还请姑娘将右手伸出来,手心朝上。”
“怎么了?”袁桐月依言向他摊开右手。
“恕我冒昧。”沈清汜低低地说了一句,将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袁桐月只觉得一股寒气流入身体,比之浊气还要更加阴冷,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爬过她的血脉,这顿时勾起了她心中对于浊气发作的恐惧。不可避免地,袁桐月缩了缩手。
沈清汜轻轻扣住她的手腕,低声安抚:“没事的。”
“……”袁桐月有些迟疑,看着沈清汜认真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执意挣扎。
沈清汜阖上双目,仔细感应着袁桐月体内浊气的情况,他尝试着接触了一下这种在他沉睡十年之后肆虐人间的东西,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种浊气的浓郁程度虽然是前所未见的,却又似乎与他注入袁桐月手心的灵力有着莫名的联系。
沈清汜皱了皱眉,开始尝试着用自身灵力引导浊气。袁桐月轻哼一声,体内的浊气受到牵引开始缓缓流动,阵阵刺痛传来,让她忍不住再次缩手。
“没事的。”沈清汜制住了她的行动。
袁桐月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种刺痛感突然间便消失了,一股暖流取代了先前的冰冷,从内而外地,渐渐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原先身体里的那种沉重感不见了,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向她诉说着久违的愉悦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