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被暴力撞开的门相反,当门打开之后,身穿白色卫衣,扎着马尾的苏梨落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一只手半捂着口鼻,一只手挥打着驱散因被门撞开而飞扬弥漫的灰尘。
此时,筱美拿了外套正要出门,被破门而入的苏梨落被吓了一跳,惊讶地望着面带笑意的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么暴力的方式。
“你好啊,筱美,我是这局游戏的上帝,你出局了,我是来放逐你的。”苏梨落笑了起来,眼睛像一弯月牙,发出熠熠的光辉。
苏梨落的笑容像闪电,裹挟着巨大的威力击在筱美的心脏上,让筱美整个人都颤了一颤,外套从她的指尖滑落,掉落在地上。
投票结束了吗?筱美看向自己的游戏界面,有两条未读的通知:一条是某位玩家倒在夜里的通知另一条是自己被投票出局的通知。
出乎意料的是,筱美没有哭天抢地地向苏梨落请求绕她一命,似乎她时刻准备着迎接这一刻的到来,只不过想不到的是来放逐自己出局的竟是昔日的老板娘落姐。
“没想到这个游戏是落姐你掌控的。”筱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只是负责主持这个游戏而已。”苏梨落一边回答筱美的问题,一边自顾自地参观起了筱美的房间,根本不在乎主人是否会反对。
“那我现在出局了会怎样?”筱美消沉地低着头,出局可以,只是她心有不甘。
“被狼人杀死就是死了,你说被放逐出局会怎么样?”苏梨落歪着脑袋,扑闪着大眼睛反问道。
被狼人杀死是死,被放逐自然也是死,可是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去做,我现在还不能死。
筱美心中有着极强的求生**,但她没有表露在脸上,她怕引起苏梨落的警惕,所以脸上依旧是一副自暴自弃、放弃抵抗的神情。
“那我什么时候会被放逐呢?”筱美心中有了计划,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嘛?看我心情吧!”苏梨落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碌打转,手指也跟着节奏在空气中划着圈。
“如果我请求你让我去办完一件事再放逐我,你一定不会同意吧!”筱美望着面前这位昔日的老板娘,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否定的回答。
“那是当然,作为这场游戏秉持正义与公正的上帝,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做影响游戏公平性的事。”苏梨落走到床边,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半倚在床上。
这果真是一个无情的游戏,苏梨落的回答再一次证实了这个游戏的无情冷酷,她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体会到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了。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也不讲情面了。
“不过看在你曾经是我员工的份上,你要是愿意跟我走,不干预游戏的进展,或许你还能多活几天。”苏梨落仰头望着因为年久有些泛黄的天花板。
他被杀了,我要去给他报仇,怎么能跟你走!
一道凌厉的目光从筱美的眼中闪过,她突然间变身狼人,咆哮着一拳朝苏梨落砸了过去。
“轰”的一声,灰尘满天,木屑四溅,原本整洁完好的床被筱美一拳给砸成了两截,但是苏梨落却不见了人影。
只见她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筱美的身后,保持着优雅超然的笑容:“你这是干什么呢,筱美?你这样不守规矩,让我很难堪哦!”
“啊!”筱美长吼一声,转过身来又朝苏梨落打了过去,这一次打在了她身后的收纳箱内,里面的衣服物件有散落一地。
苏梨落完全没有还手的意思,就任凭筱美在那边胡乱地砸,她的身影神出鬼没,筱美甚至都摸不到她的一片衣角。
可是筱美似乎也没有非要打倒苏梨落的意思,就是胡乱地在打砸,好像在故意制造混乱。
没过几分钟,整个房间就已经一片狼藉,衣服裤子挂得到处都是,家具也没有一样还是完好无缺的,床成了两截,椅子缺了一只脚,空调多了一个洞等等。
筱美停止了攻击,苏梨落望着满屋子的东西心情莫名变得烦躁起来。
床应该这样子放,空调中间不应该有洞,被子要叠整齐苏梨落皱着眉头,房间里的每一个物件都应该有属于它的位置,怎么可乱放和不完整了。
筱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的计谋得逞了。
苏梨落有强迫症和洁癖,这是筱美还在ply桌游吧时就已经知道的事,她每天会要求自己早中晚必须擦一次桌子,所有的游戏道具必须靠右摆,还必须由低到高。
我现在故意制造的混乱也够她心烦的了,我要去帮他报仇,筱美血红的眸子之中露出肃杀之意。
想到这里,筱美纵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这里是二十三楼啊,只见一个黑影从最高的头顶跃了下去,身手矫健的在两座高楼之间来回跳跃,每一次跳跃都是十几米的高度,几个跳跃来回就安全地到达了地面。
“筱美,站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完全没有预兆,就在筱美从楼顶终于跃到地面上,准备离开的时候,苏梨落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好像她已经再次等候多时一样。
我都没有看到她,她是怎么下来的?筱美内心充满了惊讶,她不应该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先整理好吗?
“不,我要去报仇,不然我没脸去见他。”见识了苏梨落真正的实力后,筱美知道她逃不走了。她哭了起来,忍了很久,终于在此刻还是忍不住了。
本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