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月告知的信息,让他很在意。
没有人知道无妄老人为什么会重伤。明心老人应该知道,不过他不说,自然没有人会去追问。询问亲近之人的病因无疑是掀一次伤疤,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去这种事。但是连医官都不知道……那就有点奇怪了。
另外,《仙魔变》里也从未提起过无妄老人重伤的原因。
难道这是作者为了保持神秘感,故意不说的?书都完结了,还有什么神秘感要保持的,怕是文写太长自己都给忘了吧?
……我去。
如果知道原因,还能对症下药,就不用病急乱投医。
像这次的冰极岛事件,说不定就不用去凑热闹,他的魔血就不会在高压下发作,断灵钉也不会这么快失去大半效用,身世也不会这么早暴露在姜陵面前。说不定到分别的时候,姜陵还拿他当普通人,有机会见面还能坐下来喝个茶斗个嘴。
说不定还能一直做朋友。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想到这里,陆卓扬叹了口气,捞过毯子,把自己脑袋包进去。
过了一会,他突然坐起身,拉下脑袋上的毯子,抓在手里。
不对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陆卓扬骂了一声,躺回去翻个身,又把脑袋包进毯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不用打打杀杀,节奏会放慢下来=。=
☆、古方
驭灵山有三座峰顶,主峰游溪峰,次峰游兰、游仓。三峰之间由铁索吊桥相连,门派主设游心峰上,游仓峰做修炼闭关之用,游兰峰上则多花草野兽,除医官外很少有人涉足。
说得简单明白一些,便是除了主峰,其他二峰极少有人会上去。
铁索吊桥一人多宽,从主峰这头延伸出去,另一端的游仓峰隐在云雾中,瞧不真切,只能在天气晴好的午后,方能瞥见山峰上半分真颜。
方天月抬手按在锁链上,踩上木板铺设的桥面,桥身发出吱呀呀的嗦响,从这头传向那头。
他在桥上踏出三步,便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云雾中,慢慢走近,身形显现。
从桥那头走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二十多年来一直重伤未起的二师叔萧无妄。只是此时方天月看到的萧无妄,比在病榻上瞧见的年轻些,身穿素色儒衫,头戴一抹方巾,不像个修真之人,倒像是误入深山的儒雅书生。
他的脚步很稳,不疾不徐,穿透云雾,一步一步向主峰走来,似乎对拦在路上的方天月视而无见,径直朝他走去,不闪不避,也没有半句寒暄,眼见就要撞上。倒是方天月,尽管见过无数遍,依旧为萧无妄让出路来。
走完桥面,萧无妄踏上主峰,又向前走出数步后,融入云雾中,身影消散。
方天月目送他消失后,继续沿着铁索吊桥,向游仓峰走去。
很多年前萧无妄在桥上经过,留下残影,不知何种原因,一直留存着,每隔数日便会出现一回,驭灵派弟子早已见怪不怪。
方天月沿着小路前行,来到锁心洞。洞外搭着一座小小的茅屋,方天月上前敲敲门,没人应,于是推门进去。
里面没有人,桌上用水壶压着一张字条,方天月抽出来看,上面写着:小飞,我去游兰峰采些草药,吃的放下就行,不用等我。
他把字条放回原处,走出小茅屋。锁心洞的石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不方便打扰,只能在洞外等候着。他等了一个多时辰后,远远听见有人朝锁心洞过来,走得近了,便看见易小飞头顶的那根冲天辫。
易小飞拎着大食盒,一路优哉游哉,一抬头,也看见了他:“诶?天月师兄,你怎么来了?”
方天月道:“过来看看情况,顺便汇报行踪。不过看样子,短时间是见不着师尊了。”
“可不是。下回师兄你就不要自己走一趟了,反正我每天都要来送吃的,见着石门开了,回去第一个就通知你。”易小飞一把推开小茅屋的门,大咧咧走进去,“哎呀,没人。”
他转了一圈,看到桌上放的字条,于是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又退出来:“石门一时半会不会开的,我们回去呗?”
“也只能如此了。”方天月点点头,“走吧。”
易小飞高高兴兴跑到前面去给他带路,频频回头:“天月师兄,来的时候,你见着二师叔的幻影没有?”
“见着了。”
易小飞又道:“哎呀,师兄运气可真好,我来了这么些天,一次都没遇见。”
方天月兴致不高,语气平平,随口应着:“这有什么运气不运气的。”
易小飞这才发现方天月的不对劲,板起小脸,认真地问:“师兄有什么事吗?说出来听听,我帮你一起解决。”
方天月被他的语气逗得勾起嘴角,勉强笑了笑:“你有这个心就够了。我没什么事。”有事的是陆卓扬。
三位老人都在锁心洞闭关,一时半刻不会出来,陆卓扬的情况就有些棘手。
魔血发作,只是时间的问题。
方天月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一回没有姜陵在,不知能否镇得住。
回到主峰,方天月去陆卓扬的卧房转了一圈,他吃过午膳,正在屋里呼呼大睡。方天月留了字条就离开了。
陆卓扬睡饱醒来,看到方天月留下的信息,勉强辨认,认出字条上写的:“。”陆卓扬拍拍脸,依旧有点迷糊,“干什么?”他伸个懒腰,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