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中,一罗兰发色的男子径直跃至她面前。
紧接着,一海蓝发色的男子也从屋顶跃下。
两人一前一后走来。蓝发男子几步上前,而紫发男子步伐却不紧不慢。
“来者何人?为何要打我兄弟的主意?!”蓝发男子手持一柄镶宝的银剑,指着女子颈下问。
“我是谁与你何干?又不是要你的命,多管闲事。”她也冷言相对,毫不留情。
“这么说,你要杀我兄弟?”禤崚煜眯起眼,剑刃越发逼近,几乎要刺下。
银发女子也眯起眼,反道:“是又怎么样。”
“你!”
禤崚煜刚要动手,戴轩一手夺过他的剑,用剑刃一挑,挑断了天蚕丝。
“放她走吧。”戴轩轻声说道。
银发女子甩了甩及腰秀发,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为什么要放我?”她双手环胸,挑眉道。
戴轩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她。
她只与他对视一眼,就觉得他的眸子如一个紫色漩涡,仿佛一瞬间被吸了进去。
她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她一翻腕,毒袖箭又射出。经提炼的纯竹叶青蛇毒,毒中精品。
人不见了?!
好快的身法!她不禁感叹戴轩的速度。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若要我的命,我无可奈何。只是,我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银发女子怔怔地看着他。
倏尔她一跃,离去。
戴轩没再看她。
“崚煜,回去吧。”戴轩递过剑,没有再留,径直往客栈走去。
禤崚煜接过剑,一愣。
除了娘亲,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
等他反应过来,戴轩已经进了客栈。
“兄弟,”他马上赶过去,“她是谁?”
戴轩一勾唇轻声道:“我想,以兄弟的见识和能力,不需要明知故问。”
禤崚煜苦笑一下,一路沉默。
而戴轩也再没有说话。
直至顶层,他们关上梯门,各自休息去了。
“怡婷公主果真极善袖箭。”戴轩轻叹一口气。
他们怎会不知,银发金眸是当今鑫玙国皇室特有的。而鑫玙国国姓令狐,此时在月城的,想必只有这几年前不知所踪的令狐媛瑶了。(“令狐”第一个字读第二声,千万别读成第四声。“媛”在这里是第四声。)
要知道,鑫玙国都城桐芊阳城离这月城可是八百里路啊,哪有皇室没事跑这么远散心?!
(介绍一下令狐媛瑶。)
令狐媛瑶,封号怡婷公主,皇室最出色的两个公主之一。因她母亲是贵嫔,从小在宫中尽遭算计。另一个,与她一般出色的公主,令狐葓苓,封号芸薏公主。她则是皇后的女儿,故其备受尊敬,其实力比怡婷公主略输一等,但其装备却更好,自是有与其比拼的资格。不过她身份高贵却仗势欺人,在宫中并不得人心,尤其是婢侍,都不喜欢她;反是这怡婷公主令狐媛瑶深得宫中身份卑微的人的拥戴。
民间传言,怡婷公主极善袖箭,却从未百姓见过其手法。且几年前,这怡婷公主不知隐退深宫还是失踪,竟销声匿迹。民间很快遗忘了她,只有少数武林人士还知道曾有过这么个袖箭高手。
此时她突然出现要杀戴轩,戴轩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名公主想杀一个人,还需要那么多理由么?
但若戴轩杀了怡婷公主,这事儿就闹大了。
还有另一个原因。
武林中人人皆希望有那么几个与自己水平相当的对手,尤其是各个武林高手。
这种对手何其难得!
禤崚煜早知道这两件事,只是不知为何,一直装傻罢了。
……
兄弟,为何,你总比我略胜一筹?
禤崚煜仰望屋上木梁,叹一口气。
到时,我们比武场上遇见,又会如何?
你若真的姓戴,就出身于一我未闻的小家族,我却觉得连禤氏长老都不一定强于你。
你究竟,是谁?
中原五国,北方两大势力,西南疆域九大门派,你又是哪一方的人?
……
倏尔,一袖箭穿破油纸直射进屋。
“又是袖箭?!”禤崚煜哭笑不得。
不过,这袖箭,可是附了一张纸的。
他轻摘下纸条,愣了一秒,又严肃起来。
这令狐媛瑶弄什么啊?!
纸条上一句龙飞凤舞的字符:
你们两个都得进决赛,必须。
他将纸翻到背面,这竟是一张纸牌。
……
一声锣声打断了戴轩的思路,午后的比武开始了。
前面的比武不会有什么精彩的,他索性放弃了观看。
他忽感到窗外气流不正常,只见一褐红袖箭从大开的窗刺入,却不冲着他。
袖箭“铮”地一下扎入壁中。
“桃胭脂混车前草液。”他只嗅一下,便道。
如此看来,这袖箭的主人并无恶意。
袖箭后还有一张纸牌?
是传消息的?
他起身轻摘下纸牌,翻到另一面。
是令狐媛瑶?
只见其上草草写道:
你们俩必须进决赛,你敢不进给我看。
相隔九十尺的两个房间中,两人都明白了。
这令狐媛瑶是要保证这两人能与她比试一场啊!
果然是难得的对手啊!
“只是,为何她要用纸牌?”两人同时发出疑惑。
屋顶,一绿袍女子闻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