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停的搓着双手,全身都在发颤。“不~。。。不行。。。等。。等一下,让我好好准备一下。。。。”
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他的样子,问:“怎么,为一个丧尸动手术就让你这么紧张吗?”
他身上依然在颤抖(他这个样子的确不太适合动手术)
我问:“只是一只丧尸而已,难度应该小很多吧,给人类动手术需要顾及出血,氧气等问题,还需要麻醉,但是我都不需要顾及这些,怎么?不敢下手吗。”
他双手抱着头,似乎很纠结“我。。。我现在的状态很差,很久没吃东西了。。。而且。。。让我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娃做手术。。我从来没有给20岁以下的人做过这种手术。。。”
“把我当成尸体就行了”我说。
“你。。我怎么可以把你当做外面的那些没脑子的行尸!!”他的样子十分激动。
“只要存在意识,就不能把你当成丧尸看待!”他一脸认真的样子。
(人类的生物价值观真是难以理解)
我说:“你慢慢调整吧,我任何时候都可以接受手术。”我从试验台上拿来一本书,躺在手术台上,翻开看。
我手中的书被老头子一把夺过,正当我不耐烦的时候,老头子竟然数落我,说:“年纪轻轻不要躺着看书,会坏眼睛的。”
“别把我当人类看。”我对这家伙简直无法言语了。从一开始就婆婆妈妈,现在竟然还妨碍我看书。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老家伙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毫不犹豫的从包里拿出手枪,抬起手对准了他的眉心。
“好好~~我不说话了。。。我闭嘴。”他举起双手,点头哈腰的说。
他打开仪器的开关,无影灯打开,光很刺眼,这对我有点干扰,我的眼睛不能看见四周的物体了。我将手枪捏在手里,一旦有什么不测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你可以开始做手术了吗。”我问。
“嗯”他笑了一下,他的神情变得很轻松。“我通常在动手术前都会和病人交流一下,这样可以放松自己,也可以放松一下病人。”
我平躺在手术台上,老头子在一旁准备工具。
“你像我孙女”这个老头子一边笑着一边说。“我的孙女和你一样,是左撇子。”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捏着手枪的左手(我有用左手拿东西的习惯?)这个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无论在做什么,我都习惯于使用左手,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已经习惯于用左手的我竟然没有发觉这个现象。(这个习惯绝不是我自己养成的。。。这个。。可能是,“韩玉雁”的习惯)
他带上口罩,为双手消毒,但后给自己的双手戴上橡胶手套。
“我会切开你的头部表皮,然后在头盖骨上钻一个孔。”他说。他拿起手术刀,在我的头部划开一个小小的十字型伤口。
“现在没有无菌操作的条件,颅内手术可能会让你的大脑感染,我不确定丧尸的大脑会不会感染其他的病毒,但是现在停止手术还来得及,如果大脑被钻孔,那就不能回头了。”老头子说。
“我都躺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说。
“好吧,我一定尽力。”老头子推来另外一个带着机械臂的仪器,在上面安装上螺旋形的针状物。
“注意了,我要钻孔了。”老头子说。
他双眼注视着电子显微镜,在我的头部涂上酒精,小心控制针状钻头接触我的头部。
兹~~钻头开始转动。我看着老头操作钻头的双手,他的手很稳,呼吸很均匀,稍稍放心了一些。
过了一会,“头骨已经穿透,接下来要插入探针。”老头子说。(你不用说出来,我很清楚自己大脑的情况)我看了看老头子全神灌注的神情,没有说出这句话,也许这是他在手术的时候一种稳定自信的表现。
我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感受颅内的情况。
探针已经进入我的大脑,但是我身边的这个人类的心跳依然很稳定。(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我一动不动的躺着。(人类的技术。。。都已经发达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会他们被“我们”逼得这么惨,他们难道就真的没有研究出治疗的办法吗)
“细胞提取了,只提取了少量的细胞,现在要拔出探针。”老头子说。
他全神贯注的操作,慢慢拔出针头。“先不要坐起来,我先对伤口消毒。”老头说。(其实也没必要这么麻烦)老头子在我的头上抹上药水,然后缠上绷带。
我摸了摸头上的绷带(把我搞得跟人类一样)
老头子收起工具,脱下橡胶手套,在双手上涂上消毒液后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你知道吗?”老头一边洗手一边笑着说“在我们那个年代,生过孩子的孕妇都是你这个样子,头上戴个头巾。”老头子一边说一边比划出带着头巾的样子。
“分娩?哺乳动物产子?”我脱口而出。
“额。。是这样,你这称呼太专业啦,搞得就像是高材生一样。”老头笑呵呵的说。
“一开始还对我怕的要死,现在怎么还笑呵呵的了。”我坐起来。
“因为你像我孙女嘛~我孙女就像你一样,差不多一个年龄,而且叛逆,我说什么都不听,呵呵呵~~”
我对人类的“家庭”不怎么理解,他们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人类总是会生存在一起。(估计这种现象和“亲近感”有关系